他拂了一把脸,“医院电话,我得先走了。”
我说:“你开车还是打车?你还要做手术,别太累了,我给你当把司机吧。”
他微微笑着点点头,眉宇之间一丝抑郁不散。
我无能为力。
到医院的时候,我不方便陪他上去,索性去挂了一个神经外科的号。
在外面等的时候,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的医生勾肩搭背。
我定睛一看,被两个男医生同时搂住肩膀的,不是赵枚那个家伙是谁?
赵枚一看见我。忙拂开那两个医生的手,小跑过来,两个男医生在她后面骂:“小枚子,你重色轻友?”
我扯出一个笑容,赵枚大大咧咧在我身边坐下:“你脑袋里面长瘤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主刀?家属可以vip你不知道么?怎么乖乖在这里挂普通号?”
“我无聊。”我低下头来摆弄手机。
“是无聊还是怕一个人自己偷偷伤心,惹了人家自己心里不舒服,还非要去点燃炸药包,活该。”。
我苦笑:“小姐,您能留点儿口德么?在你身上我看见了中国广大如花少女步入剩女大军的灰暗前景。”
赵枚说:“损我是吧?你也就能在我身上毒舌一两句乐呵乐呵,正主儿哪怕冷一下脸,你就得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端茶送水摇尾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