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苟延残喘的人生只能是活受罪。
黑暗之中,视力渐渐回归,熠熠生辉的是一双寒星一样的眼睛。
我用尽全力看向那双眼睛,即使病入膏肓,近视400度的眼睛没有带眼镜,依旧可以看清寒星一样的眼睛中我的小小倒影。苍白面色,凹陷双颊,无神中甚至带着几分涣散的眼睛,微黄的短发,如此惨淡到不忍卒看的一个自己。
有一双温柔宽厚的手,小心翼翼地解开我的衬衫领子,温毛巾从领口探下去,帮我擦干了背后的一层冷汗。
被子被重新掖好,胀痛的太阳穴传来手法专业的按摩带来的舒缓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有安抚人心的力道。
那是一双医生的手,和那双寒星一样的眼睛一样,都属于这个在我生命的尽头尽心尽力陪在我身边为我担心为我落泪为我奔走的男子。
他叫苏如春,我们在2003年相识。九年的交情,让我如今回头看看对他的感情,却是一团乱麻无从说起。
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这一夜,希望不要睡过去,还没来得及向苏如春交待遗言,还没来得及向我在黑暗中暗暗的想。
今年我三十一岁,短短的一生就要过去,回头审视,一事无成。
认识苏如春,是在2003年,我二十二岁。
2003年,我大学四年级,非典像一场巨大的风暴,人人自危。R大全面封校,能够“逃难”的同学早已经逃回家。毕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苦读十余载,进入名校,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未来康庄大道,前途光明美好,怎能让非典夺去性命?教授们每天照常上课,300人的阶梯教室中几个人头屈指可数。全国数一数二的经济学教授,态度一丝不苟,迟成在我怀里咬着东区食堂的土豆卷饼,捧着手中的竖排繁体台湾言情小说看得一丝不苟。柔软的胸脯贴着我的皮肤,我面上不动声色,右手早已经顺着她的T恤下摆伸进去,灵活的手指轻车熟路解开她胸衣后的搭扣,顺着形状姣好的胸t部弧线前行,到达目的地后,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配合默契,一下一下揉捏起我爱不释手的小小果实。
迟成从书中抬起脑袋,酡红着苹果脸颊嗔怪的看我一眼,却没有阻止我的行径。
迟成身高有166公分,蹬上一双摩登的中跟皮鞋,和182公分的我一起倒也相配。杏眼樱唇,长发如云,皮肤是得天独厚的白皙,身材并不平板,前凸后翘,走起路来不用刻意摇摆就婀娜多姿。她主修新闻,性格开朗又不失小女人的娇柔,最重要的是家教好,父亲是教育局官员,母亲是高中语文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