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这个长辈真是当的没话说,即使江羡鱼是他的儿子,白酒于他不过也算是见过了几次面的小辈而已,他倒是一点也不偏袒前者。
白酒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声音里也有了哭腔,“其实二少爷会如此对我,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我是他,明明喜欢的是妹妹,却娶了姐姐,那我定也会心里不舒服,二少爷不喜欢我,便不碰我,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他对锦书是一心一意,也是痴情之人。”
“难得你还愿意为他说话。”
没办法,白莲花人设不就这样吗?
白酒吸了吸鼻子,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又笑了笑,笑容勉强,却绝不难看,反而是越发让人能看出她的强颜欢笑,心中苦楚,“我与二少爷成婚,本就是个错误,将军……请容我无法再唤你一声公公,因为二少爷他从未把我当妻子来看待,我也曾想与二少爷好好过日子,但他已经如此的讨厌我了,我虽然只是弱女子,却并非是恬不知耻之人,我亦有我的骄傲,二少爷既然厌恶我,我又何必赶着上前去讨他的喜欢呢?所以还请将军以后莫要再逼着二少爷来找我了,二少爷与我,与其相看两厌,倒不如不见。”
白酒面上一派维持自己大小姐的骄傲,其实心里没底,她又是演戏又是扇自己巴掌的,不就是为了断绝江流以后还有把江羡鱼往她面前推的想法吗?
江流有半晌没有说话,他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问:“你与羡鱼,没有半分转圜的可能吗?”
“二少爷心中若还有锦书,那我与他便无转圜的余地。”她一双雾霭朦胧的眼看向他,眼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身子虽弱,骨气却不弱。
“我明白了。”
江流冷峻的眉眼里透出无奈,这位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在面对小辈的问题上,却如平常人家里操心的长辈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