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说笑了,二少挺好的。”
是的,他挺好的,好在他频率不高,每个月只需陪他两叁次,疼又如何,她能忍啊。
陈少壬给的花店多好啊,值得她挨他的操。
王靖杨嗤笑一声,把她的话当笑话听,“苏小姐不会爱上二少了吧?这种虐都乐意受,性应该是舒服的,愉悦的,没体会过呢吧?”
苏菏确切听到了笑话,她爱他?怕是下辈子都不可能。
“王老板又说笑了,我怎么会爱他这种人?”
“噢?我经常听到一句话,‘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苏小姐就这么肯定不会爱上他?”
“这句话的前提难道不是。”苏菏停了停,继续开口:“他得让那个女人舒服啊。”
王靖杨静默下来,她的声音像在江南产的,轻轻柔柔,虽不带什么情绪,那个“啊”音绵长,他听出了丝丝哀怨。
王靖杨后悔了,后悔那一夜把这个女人指给陈少壬,他随手轻轻一指,就这么改写了这个女人的命运,她和陈少壬注定了只能是交易一场,最好谁也别爱上谁。
王靖杨在陈少壬出来前离开了,空气中留有烟味,陈少壬闻到了,没说什么,带着苏菏下楼。
陈少壬洗了澡,身上有沐浴露味道,苏菏敏捷的嗅觉依然能闻到私处传出来的精液味。
在车上,陈少壬没有沉默,再次把她在包厢的闹剧摆上台面,一一分析。
“她让你跳,你拒绝就行了,可你呢,那样子的事曝出来,万一场子里有人拍下来,她是个公众人物,现在又是网络时代,她能公关,你呢?说不好听的,她要曝光你,整你轻而易举。”
苏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的黑历史比我多了去了,我怕她做什么?”
陈少壬觉得她想得太单纯,黑又如何,公关做得好,洗洗都成白的。
“再说了,我又不是公众人物,她曝光我,整我随她去,我和她不过芝麻大的恩怨,她当石头来看,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大不了不要花店,我躲回乡下去,她能怎么我?就是吧,真闹到那一步,我们也无需再见了。”
车子突然一刹,差点闯了红灯。
陈少壬冷笑两声,“遇事就躲,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你当然不知道。”
苏菏紧紧拽着安全带,妈的,如果可以,再也不坐他的车,他不要命,她还想要命呢。
“也是,会弹会跳,我才知道你还是个才女。”
那段日子苏菏过的很惨,何佳没钱供她读大学,办了助学贷款,她每年努力拿国家奖学金还不够,什么兼职钱多她都接,起初在一家酒吧弹唱,经常遭到性骚扰,后来辞了,在酒吧认识的朋友介绍她去另一家酒吧,她去了,发现跳钢管舞拿的钱更多,她就去学。
她不但要赚钱还贷款,赚钱养自己,甚至还要给何佳钱花。
现在回想起来,细细品味其中的酸甜苦辣,生活就是这样,从那个坑跳进这个坑,至今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办法啊,不都是为了生活。”苏菏无奈一笑,“没那么好的命,你说能怎么办,不然也不会……”跟你做交易不是?
车厢静了下来,过了好长一会。
“你住哪?”陈少壬开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她。
“麻烦东亭路路口靠边停,我要买点东西。”
苏菏下了车,陈少壬在车上坐了会,点燃一支烟,拿起手机刷了会微博,再抬眸就看到细小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拐入一所公寓楼里。
陈少壬启动车子慢悠悠转了圈,想起今晚要回家,踩着加速扬长而去。
陈少壬担心的事在后半夜发酵,杨箐钰刚登上时尚杂志,经纪人接了几个品牌代言,算命先生说她今年会大火。
陈少壬不担心杨箐钰如何,她如何又与他何干?
视频是在角落里偷拍出来,只拍到杨箐钰的正脸,没拍到苏菏,甚至贴心给苏菏打了马赛克,照这么看,八成是狗仔混了进来。
杨箐钰上了热搜,按理不会对苏菏造成什么影响,结果,不知是谁甩了个视频上来,点她的热搜能看到这个视频。
还是几年前苏菏在夜店跳舞被拍到的,那条微博还艾特了苏菏的微博号,这下,苏菏曝光了。
好在是后半夜,关注的人还不多,陈少壬联系人把视频全删了,甚至人肉了始作俑者,对方说是苏菏前男友,看不惯她去夜店跳舞的行为,报复性曝光。
视频是删了,苏菏的微博下的留言一条比一条狠。
——看不出来啊,这管子舞扭得不错。
——好大的波,好细的腰,和插花视频的是同一个人吗?别播插花了,跳钢管舞吧。
——死贱人!见我们羊羊火了眼红?要这样污蔑她,看你这样肯定被一群男人上过了吧?黑木耳了吧?操,真贱!
——造谣的人该去死!
陈少壬往下刷了一圈,要苏菏去死的评论不止一条。
他站在窗前,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一丝金光慢慢射出来,光太亮了,他眼睛疼,脑袋也有点疼,想起在车上苏菏说的话。
他拨通一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安排一名员工到金麟商圈的花店去,人要机灵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