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有史以来最不负责任的男生级长摸了摸自家教授的胳膊,遗憾地发现对方僵硬紧绷如同中的是石化咒而不是禁锢咒。
“你多想了,我不会干什么的。”对方有点过激的反应让他难得有些尴尬,海曼挥手表示自己只是很无辜很纯洁的希望有个人能抱着睡,“对于一个十二天没有碰过床的人来说,睡觉的诱惑力远大于某一项锻炼身体促进血液循环的大体力运动。”
斯内普悄无声息地把眼睛转开了,海曼觉得面颊上刀割一样的疼痛总算有所缓解,他揉了揉脸蛋,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满意地眯起眼睛:“我最近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对吗?”
没有人回答,海曼忧郁地看向旁边:“禁锢咒并没有封住嘴巴,西弗勒斯,我们以后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机会这么平心静气地躺在一块聊天了。”
“……我个人以为波特先生对于睡觉的向往应该远超过跟你卑微的魔药教授聊天。”两人靠的太近了,斯内普不自在地看着天花板,耳郭微红。
海曼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我现在是很累,凤凰社的事情,报社的事情,还有我自己的事情,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邓布利多并没有想把他的得意门生逼迫得这么紧,我想他跟其他人一样,都没想到有人还会在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忙碌后,没大脑傻颠颠地擅自加上超过五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斯内普撇了一下嘴角表达自己的不屑,“或者你可以把报社的事情放下。”
“凤凰社的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的,起码现在还是这样,但是报社里的人都是我的。”海曼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看了他一眼:“那就停止你不要命的私下训练,现在没有人在屁股后面追着你要作业了,需要我提醒你巫师也会猝死吗?”
海曼愣愣看了他一会儿,混沌的大脑用了一点时间才剥离出这段话的真正意思,立刻摇头:“每个巫师都有一段魔力增长的黄金时期,我觉得我的可能比旁人来得早一点,现在就要小心地加以引导,维持住这个增长势头。”
“阴尸是没有办法使用魔咒的,对于死人来说,再强大的魔力也没有意义。”斯莱特林院长冷淡地说完,就感觉到旁边的人突然翻了一个身。
两具身体贴到了一块儿,他不自觉浑身紧绷,再次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西弗勒斯,你应该对我的人品有信心。”海曼极轻极短地笑了一下,从他的枕头后面掏出一面抖动的双面镜,调整了一下镜面的方向,注入魔力,“好久不见,德拉科。”
“大忙人终于肯露面了,”马尔福家继承人此时的微笑深得斯莱特林院长的真传,透着难以掩饰的讥讽挖苦,“我本来有两条情报要告诉你,可惜你连着三天都没有回应我的双面镜,今天第一条消息已经过时了,现在只剩下一条消息了。”
“是我的失误,”海曼慢条斯理地安抚着快要炸毛的小少爷,脸上的歉疚真实无比,“对于合作同盟某一方的失误,应该由单方面承担,我愿意仍然按两条消息支付报酬。”
德拉科对着他傲慢地一挑眉:“得了吧,海曼·波特,我伸出援手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一个马尔福不会用情报向一个波特索取报偿,你能给我什么?”虽然这么说,他对于对方表现出来的诚挚歉意还是很满意的。
海曼笑得眉目弯弯,更诚挚地看着他:“不过我对下次魁地奇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上,你们是不是会唱《迪戈里是我们的王》不感兴趣,如果你提供的消息类似于这样,我将拒绝付账。”
德拉科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看着他,海曼笑眯眯补上一句:“用唱歌来干扰对方球员这种事真的是你想出来的?挺有创意的,不过这种手段未免太不光彩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用不着你管!”德拉科反射性想到父亲知道后明显表现出来的不悦,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地嚷了一句。
海曼不怎么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我们说正事,霍格沃兹发生了什么以及将要发生什么值得你专门联系我的事情?”
德拉科郁郁看着他没有说话,海曼眨了眨眼睛:“刚刚只是一个小玩笑,德拉科,为了我们的友谊,忘掉它吧。”
“……为了我探听消息费的力气,我总不能白白把它烂在肚子里。”德拉科摸了摸直挺的鼻梁,不情不愿地开口,“那只粉红色癞蛤蟆打算对霍格沃兹的教授下手,她今天赶走了占卜课教授特里劳妮,不过并没有完全成功,虽然解除了特里劳妮的教授职务,邓布利多把我们曾经的占卜课教授留在了霍格沃兹城堡里生活。”
“在现在的情况下,为了防止魔法部趁机夺占一个教授席位,校长需要立刻费心找到一个合适人选填补这个空缺。”海曼低头想了想,白胡子老校长跟禁林生物的关系一向不错,如果他能说服某一个马人前来任教,自己关于预言球的疑惑也能得到解答。
海曼曾经起过来禁林寻找马人解惑的念头,但是他早就莫名其妙被全体马人列为不欢迎人士和可攻击人士,也只有费伦泽还肯跟他好好说话,海曼也没有精力和时间满禁林寻找一个马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自己去问邓布利多,反正你得到答案比我可容易多了。”德拉科没有忍住,还是小小地讽刺了一句,他真的对自己的密友成了火鸡社的继承人感到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