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人想偷偷送到小皇帝手中,以摄政王的手段,秘折最终也会先落入韩致远之手,然后才会送到小皇帝的手中。但可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不怕死,非要往枪口上撞,不过韩致远倒也佩服原主,这样的人被留下的几乎都是那些迂腐的愚忠之辈,但其身份又都是举足轻重的,而那些稍有能力的,都被他清理了。
韩致远望着手里的两道秘折难掩笑意,然后便愉快的决定,是时候去见见躲了他几日的小皇帝了。
“送回去,”韩致远含笑将几位大臣联名上奏的两道秘折递给面前一人,淡笑道,“不要让他察觉。”
毕竟,要是让小家伙知道他辛辛苦苦挖去的心腹其实是他的大敌人安排的,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
韩致远发现,原主韩忠忻其实就是个控制狂,虽然他完全没有夺人家位置的意思,但他这样比直接抢了夺了还让人无语,因为小皇帝在一段时间以来,其实就是个傀儡嘛,难怪人家天天想着怎么弄死他。
于是乎,龟缩在寝宫好几天的司马锦霖刚刚收到心腹小太监秘密送到手中的奏折,正暗恼这几人没脑子瞎出主意时,突然就见小德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说是摄政王已到了门口。
司马锦霖一惊,想都没想就将手中的秘折往怀里一塞,抬眼就见韩致远一脸暗沉的走了进来,脸上甚至挂着些焦急。
“皇叔你怎么来了”小皇帝努掩下方才一瞬间的慌乱,一脸诧异模样。
韩致远则一脸严肃,甚至带着些急切,“皇上莫不是那日宿醉还未好?怎么这么些日子还未缓过来?”
司马锦霖不着痕迹的一僵,可他还没开口就听韩致远继续道,“皇上不会喝酒就不该喝那么多。”韩致远的口吻中已经带了一丝责备之意,但还是难掩担心之色。
司马锦霖一顿,闪出尴尬之色,同时如往常那般撒撒娇似的抱住韩致远的手臂,“皇叔,朕知道了,下次不再喝便是。”不过,在得知韩致远对他怀有那等龌龊心思之后,心态毕竟不同了,在抱住的一瞬间,司马锦霖还是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
韩致远一叹,似是拿他没办法,随即又关心道,“可好些了?”
“嗯,”小皇帝忙不迭失的回答,“已经好了。”
却不想韩致远眉头一挑,“皇上既然好了为何不去早朝,也不帮臣处理政务?”
司马锦霖又是一僵,“朕身体还有些乏嘛。”
韩致远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皱起眉头,“莫不是生病了?”韩致远说着就要伸手去探小皇帝的额头。
韩致远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司马锦霖浑身一僵,条件发射的就要退开,下一刻突然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住了,任由韩致远宽厚温暖的手背贴上他光洁的额头。
果然,摄政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司马锦霖暗自思索着,摄政王莫不是等不及了吗,所以他有必要做点什么了,不然若是摄政王逼急了,说不得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韩致远摸了摸他光滑白皙的额头,只觉得手感异常的好,大概亲上去也生不出什么亵渎之心,但……倒也感觉不出什么异常的温度,关键是,小皇帝有病没病他还不清楚吗?不过,韩致远还是一本正经的跟自己的额头做了比较,然后才一脸正色的皱眉道:
“好像比臣的热。”
司马锦霖忍不住腹诽这摄政王可真会睁眼说瞎话,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皇叔多虑了,朕没病,只是稍微有些乏累罢了。”
韩致远却一脸严肃,满是不赞同他对自己身体的轻视,“皇上的龙体也是国之根本,皇上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韩致远说完就朝外沉声道,“宣太医。”
“皇叔真的多虑了!”司马锦霖目瞪口呆,小题大做也要有个限度吧,摄政王这一本正经说胡说八道的本事,简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上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大爻的江山着想,为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吧?”韩致远一脸严肃,一边说着就伸手拉住了小皇帝的手臂,“皇上快躺下休息。”
司马锦霖瞠目结舌,简直想骂人,“皇叔,朕不想休息啊。”朕刚刚起来休息什么?有病的是你吧你个大断袖!“皇叔,朕不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