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呼哧呼哧直喘气,“他果然欺负你了。”
大狗笑笑,我也咬回来了。
“可那……”
做狗要恩怨分明,现在他做了好事,咱们应该对他好些。
席维还没有反应,虞盛音先不干了,“对他好?凭什么啊,这叉烧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太招人烦了。”
狗哥狗弟都有些囧,鱼妖孽竟然也知道飞扬跋扈招人烦么,放他自己身上就不这么想了。
“快快,去拿药水,治好之后直接光溜溜地扔大街上,不用给叉烧肉穿衣服!”
老板下令,大小幼犬立刻行动,席维翻过段振辉开始处理伤口,大狗则叼着一个瓶子往古井奔去。
虞盛音转转眼珠,也抬脚跟上,“默默想提水吗,你的爪子怎么弄,我来吧。”
大狗一呆,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虞盛音一把掀开井口的大石头,目光如炬地向下张望。
井里又深又宽,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大狗悄悄松了口气,还行,挺机灵的。
虞盛音啧了声,失去了兴趣,随手将大石头丢在一旁,“……这么多药水,把那家伙直接扔进井里不就成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大狗赶紧摇头,会暴露的,他一直以为这水很珍贵,所以才没有为严授纲讨要。
虞盛音满不在乎地耸肩,“气讨厌鬼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让其知道,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咱们却半分用不着珍惜,天天拿它泡澡刷马桶,都嫌浪费不完呢。”
大狗横他一眼,丢下一句幼稚,扭头走了。
虞盛音摸摸鼻子,只好自己将墨水吸上来一些,灌进瓶子里,又不甘不愿进了浴室,粗鲁至极地掰开段振辉的嘴,咕咚咚给他倒进去。
“停,你想呛死他么。”席维赶紧抢过来,将剩下墨水的外敷。
在浴缸中度过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段振辉就恢复了精神,可惜因为虞天王赖床睡懒觉,他终究没有被光溜溜扔到大街上,成为裸奔族一员。
“谢谢。”段大校穿着席维的衣服,肌肉紧绷绷的,曲线分明,煞是好看。
大狗趴在地当中,用鼻子瞅瞅他,心想你真该道谢,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层布穿,是件多么侥幸的事情。
段大校看看狗脖子上的青铜牌子,决定不和傲慢的毛球一般见识,它要挡路,就挡好了,反正这是人家的窝,于是就见硕大一个男人,迈开长腿跨过沙发,对一条毛球大狗绕道走。
“噗!”席维乐了,算这家伙识时务。
“过来吃饭,还热着。”
段振辉一看,鸡蛋花生汤,烧肉粽,香辣热干面,碧色的铁观音茶,还配着几个绿盈盈的草饼,“好丰盛,没想到你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