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红了,小声道:“去换乘头等舱吧,虽然贵些,但那边地方大,不会说什么的。”
席维大喜,他怎么没想到,还是专业人士有主意。
就这样,狗哥狗弟顺利上了飞机,一路上引起围观无数,大家都以为他是要送玩具给女朋友或者小孩子,因而都很宽容,顶多偷偷在大狗身上摸个两把,过过干瘾。
大狗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并没有过于兴奋,虽然那是十多年前的武装直升机了,与民航不可同日而语。
到燕京时,天都黑了,他们直接杀到医院,偷偷溜了进去,找到病房位置,段大校竟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呢。
“来了?”
“嗯。”
段大校看了狗一眼,忽然皱起眉头,“……它怎么,小了些?”
“呃……”席维干笑,“那天的是哥哥,今天的是弟弟,不是一只,不是。”
“……”段大校瞅着他,“你当我是傻瓜吗?”
“哎呀别说这些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席维掏出小瓶子,把里面的墨水给严瓜瓜喂下去。
段大校抽抽鼻子,“什么东西,这么奇怪的味道。”
“还好吧,我早习惯了。”
“拿来我看看,别胡乱给孩子吃东西。”
席维将空瓶子扔过去,段大校沾了一丝,舔了舔,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舌头吐出去,“这么臭!”
“臭怎么了,是好东西就行。”
“臭成这样,哪里可能救人?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相信你,快让瓜瓜吐出去!”
席维不以为然,“臭豆腐吃过吗?榴莲吃过吗?哪个不是臭飘十里,照样是好东西,你只是口味不同,像我,吃习惯了后,还有瘾。”
说着,夺过瓶子,将里面剩下的汁液舔进嘴里,吃完才发现,墨水的滋味更加诡异,里面似乎还有股又苦又香的感觉。
啊,是焦鱼,这是泡了焦鱼的水啊。
想起那硕大的鱼头,硕大的死鱼眼睛,就像那道可怕的,叫做“仰望星空”的菜肴,真是让人反胃不已。
席维自己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喝啊,接着喝,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人么,要命。”段大校厌恶地往外赶人,“快走快走,瓜瓜最好没事,否则席小子,我饶不了你。”
大狗用爪子,轻轻摸了摸幼崽的脸蛋:我们走了。
严瓜瓜还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喉中小小地嗯了一声,眼角滑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