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你今天拍戏那个样子,不怎么像没事的感觉啊。”
祝决铺完床,顺手把自己外套拖了下来,转过身来才看清楚季京脸上纠结和担心交杂的表情。
他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
在他看来,他骨子里还是上辈子那个祝决,对于一般入戏太深之后的自我调适有经验了,这种程度还影响不到他身为“祝决”的自身,可在外人看来就不一样,他从出道以来,接触的戏几乎就没有跟简单、纯粹挂上钩的,基本都是走内心戏,对于一个刚出道不久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心理压力,如果是真的新人的话,为此心理调适失败,情绪陷入歧途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并不是简单地跟对方说他没事就能说服过去的,就跟别人觉得你醉了,你再怎么强调自己没醉,反而更像是醉了。
祝决想了想,决定换个说法,他从自己的领口里掏出一个挂链,链子上穿着一个指环,他把这个指环递到季京面前:“我忘记跟你说了——这个是什么你知道吗?”
季京立刻没空去管那心理医生不心理医生了,他现在本能地对戒指、项链一切可以跟定情信物挂上钩的东西都有点害怕。
他防备地说:“这啥?”
祝决把那个戒指揣回胸口,躺进了被窝里,关掉他那边的灯后,才闭着眼睛说:“我的结婚戒指,所以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我太开心影响到拍戏,而不是陷在戏里走不出来情绪调节困难。”
季京:“……”
彻底认识到自己的担心有多多余之后,季京表示日子好过多了。
时间咻咻咻地飞走,日历翻的飞快,悄无声息地,他们就抵达了杀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