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寒开着车经过岳冬晨与许桐的时候,听岳冬晨很暧昧地说:“桐桐小乖乖,饿了吧,我带了一包蜜枣,我喂你!”
许桐还以为冬晨有什么大计,听了这过于肉麻的声音和过于亲热的称呼,真想给冬晨一脚,一抬眼就看到了顾一寒的路虎,那辆她只坐了不过一个星期的路虎,立刻改踢一脚为:“冬晨,你真好,知道人家饿了,枣呢!”
冬晨更肉麻地说:“桐桐,乖,晨哥哥用嘴喂!”
许桐再一次想出脚了,顾一寒却放慢了车速,把半开的车窗摇下来说:“岳冬晨,别忘了你答应我一起喝酒的!”
搂着许桐的冬晨恍然惊醒,愣愣地看着顾一寒,好一会才回过神说:“是顾总呀,好,好,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咱们一起喝酒!”
顾一寒没想到到岳冬晨一句话。就比他还忙一般,只得不太自然地一笑说:“好,有时间喝酒!”
那祝晴晴却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不知廉耻!”
许桐刚要急,顾一寒却开着车走了。
岳冬晨看了顾一寒的车一眼,不屑往嘴里扔了一粒枣,转过身搂过许桐说:“来,桐桐小乖乖,哥哥喂你!”冬晨话刚一落音。就狠狠挨了许桐一脚,他惨叫一声蹲下去揉脚的当儿,许桐已经往站台走了,冬晨只得一瘸一拐地撵上,可怜巴巴地问,“人家刚才表现得那么好,就没点赠送奖励之类的?”
许桐刚要恶狠狠地回击冬晨,那恶心劲又上来了,她赶紧走到垃圾桶边吐了起来。
冬晨见了走上前给许桐拍拍着背,等许桐吐完了才问:“丫头,又吐了!”
“我吐,关你什么事?”
“去做掉吧,明天我陪你去!”
“这也不关你的事!”许桐从包里掏出纸巾,一出了办公室,就觉得天气异常闷热,象要下雨。人就更不舒服了,忽见丁琴鬼鬼祟祟地跟在两人身后,见自己一回头,赶紧走了过去,往站牌后隐过去,偏冬晨问了一句,“怎么,舍不得,是顾一寒的?”
许桐见丁琴偷听,立刻知道自己不惜冒着风险留着这个小东西是为了什么了,没回答冬晨的问话,算是默认了,冬晨见许桐不回话,以为真的是顾一寒的,在那一瞬间,他很不舒服,一下松开手说了一句:“果然是顾一寒的,我就说嘛,怎么就不肯做掉?”然后就不说话了。
许桐懒得搭理冬晨,用手背擦了擦嘴,走上站台,就看到了躲在那一面的丁琴,显然两人的话让丁琴全听去了,丁琴没处可躲也就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问:“许桐,刚才你吐了?”
许桐没说话,丁琴又好奇地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许桐还是没说话,丁琴又蛮有兴趣地问:“你们昨天才结婚就有孩子了?”
许桐便说:“丁小姐这话可奇怪了,现在奉子成婚的人不多了去了!”
丁琴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怪说不得这么匆忙就结了婚,原来是奉子成婚呀,你这可真算是双喜临门呀!”说完又看着冬晨不怀好意地说,“岳帅哥这么快就要当爹了,恭喜,恭喜,真是恭喜!”
冬晨自然能听出丁琴话的不怀好意,本来心里不舒服,看见许桐坐的那路车来了,径直地上了车,许桐便冲丁琴假笑一下说:“我先走了!”
“岳帅哥真是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你,许桐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小心一点!”
“谢谢!”说完许桐就跟着冬晨上了车,一上车冬晨就不悦地问:“桐桐,你想干什么,想天星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怀了顾一寒的种!”
“这关你什么事?”许桐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岳冬晨别忘了你是干什么!”许桐声音太大,引得一车人侧目,她才想到有可能还有公司的同事。于是才收了剑拨驽张的势,拉着车吊环,不再出声。
冬晨心里不舒服,却如许桐讲的,这关他什么事,自己本来就是哪根筋搭错了,冒出陪她玩两个月,顺便做点自己事的念头,不过两个月就各回自己的轨道罢了,于是也不吭声了。
许桐一走进家门,外面就下起大雨来,她刚想说“好险”就见小贝从他房间出来,许桐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小贝,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去帮妈?”
小贝看了跟着许桐走进门的岳冬晨一眼说:“妈今天没摆摊!”
许桐才想到许阿娘还被自己气着,自己却把冬晨已经领了回来,这结婚真看样子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好在冬晨在他家还没有什么事,于是便说:“我去看看妈!”
“妈怕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了!”
许桐有些不自然地说:“那就等妈舒服点,我再跟她解释吧!”说完示意冬晨进自己的房间,小贝不由得有几分急了叫了一声,“姐!”
许桐立住了,小贝也没有避开冬晨就问:“你和他真的…?”
许桐点了点头,小贝不由得又冒出一句:“姐。这…这太突然了吧,你与他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小贝,这是我们的事,我们两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完便走进了房间,小贝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冬晨,冬晨却伸手拍拍小贝说,“你放心,你姐绝对知道她在做什么,比我还清楚!”然后就走进许桐的房间。
许桐的房间应该是许阿娘这处住所最大的一间,因为曾经是她与大宝一起住,屋子的东西很简单干净,一张比双人床略窄又比单人床略宽的床,靠墙角有一对沙发,有些年代了,沙发对面立着一排衣柜,样式也是十几年前的,就许桐睡觉的床边的梳妆台,稍带点现代气氛,简单陈旧的房间即便在盛夏也有几分阴冷潮湿,只是带着许桐的气息,房间就充满了温馨。
冬晨走进去关上门问:“桐桐,这床睡我们两个人会不会小了一点?”
还沉浸在许阿娘不谅解氛围中的许桐听了立刻眼一瞪问:“你什么意思?”
冬晨赶紧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指那张床睡自己一个人都略有些紧张。何况是睡两人?
许桐哼了一声说:“冬晨,谁说了让你跟我睡一张床了?”
“我们不是夫妻吗,登记了的,合法夫妻!”冬晨立刻掏出结婚证在许桐面前晃了晃,许桐哼了一声说,“你晃什么本本,红本本变绿本本,手续也是很简单的,别忘了,你两个月后是要自动走人的!”
“桐桐,不会这两个月都不让我睡觉吧!”
“当然让你睡,不过不是睡床上,是睡地上!”
“啊!桐桐,你真狠心呀!”
许桐没精力理会,肚子有些饿了,那恶心劲又上来了。
冬晨正与许桐在房间忙着争夺睡觉地盘的大事。忽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女人很大的声音:“这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上了,毛毛,快过来,别把鞋打湿了,权勇你待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抱一把毛毛!”
一个男人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你家老二结的婚,结的是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