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慧宁撑腰,潇潇倒是不惧怕玄弋的威胁,她冷冷的道:“圣僧言重了,如果惠宁法师不愿与我交好,我自是不会打扰他的,但他未发话之前,还请圣僧识趣些,莫要多管闲事。”
潇潇说完打开房门,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我准备歇息了,叁更半夜的,圣僧不应待在我一个姑娘家的房里,以免惹人闲话,还请速速离开。”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玄弋不由得想起先前他也是这般驱赶潇潇的。
现在这话听在耳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玄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么赖在一个姑娘房里,确实有失偏颇,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往后几日,玄弋发现潇潇与慧宁共同出现的次数频繁增加,甚至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了。
有慧宁的地方必定会有潇潇。
潇潇娇小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慧宁身后,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凝望他时,目光是炙热的,携带爱意的。
慧宁时常坐在大树下给潇潇讲佛经,潇潇支着下颚,温柔的注视着慧宁俊美的脸庞。
等慧宁讲完佛经,她还会亲泡一壶润喉清肺的花茶,体恤他。
饭点时,他们会一起去大堂用膳,慧宁会把自己碗里的丸子都夹给潇潇,潇潇不客气的接过,高兴的吃了起来。
不过是十来天而已,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找不出一丝生疏感了,熟稔亲密的程度令玄弋吃味极了。
明明不久前,那炙热的,带着爱意的目光是属于他的,她也只会唯唯诺诺的跟在他后面,对他百般讨好。
他曾经也给她讲了那么多次佛经,可她从未亲手为他泡过一壶茶。
越想玄弋心里越发堵得慌,为何自佛堂那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为何她能那么快的就移情别恋了呢?
她心里现在对他一点情意都没有了吗?为何她看他的眼神如此冷漠?
还是她天生便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睡过以后便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