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终究还是没有带走那张卡,她去疗养院帮母亲办理出院手续时,将卡装在快递信封里拜托院长在十天以后帮忙寄出。
她带着母亲与檬檬离开莲城的那天,也是景然的订婚日。
十一点一刻。
她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他举办订婚宴的那间酒店外,她坐在车里。
遥遥望向酒店门口,直到司机催促道:“小姐,可以走了吗?等会去长途汽车站的那条路要塞车了。”
她定定神收回目光,“走吧。”
十一点叁刻。
她买了最早一班开往母亲故乡的一个北方小城的车票。
十二点一刻。
她左手牵着母亲,右手牵着檬檬,检票上车。
十二点半。
希尔顿酒店叁楼的大厅里,订婚宴上的景然,望了眼面前陌生的未婚妻,又望了眼拿在手中的订婚戒指,凉意烫手,怔忪间,他脑海里忽然白光乍现如雷电般闪过一段对白。
“朝朝暮暮,唔,你想跟谁朝朝暮暮呢。”
“哼,反正不想跟你。”
“真话假话?”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