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分钟后,朝朝出现在车旁,她俯身撑在车窗上,眉眼带笑,可那笑分明未达眼底。
离得如此近,景然闻到她身上烟酒味,以及刺鼻的劣质香水味,不禁微微蹙眉。
朝朝从副驾拿回自己的假发,扣在头顶,“谢啦。”
“你似乎误会了,我不是帮你,只是无聊而已。”景然淡淡说。
“嘿,你似乎也误会了。”朝朝直起身,撩了撩头上的假发,“我谢的是,你没有扔掉我的假发。价值二十块大洋呢!”
景然一愣,而后笑了,或许是真的无聊之极,也或许是酒精作用,他下车,站在朝朝面前,慢慢俯身,他比她高许多,靠近时将她笼在一团阴影里,他气息间浓烈的酒精味令朝朝忍不住反胃,她急促后退,却快不过他的手,他一捞,她的身体贴上他的,他脸上的戏谑那样明显,声音更是轻佻:“不管谢的是什么,光口头说说也太没诚意了,是吧?”
朝朝心里冷笑一声,又忍不住骂自己蠢,先前见那帮小混混对他言听计从,就应该想到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见鬼的财迷心窍,竟然为了二十块钱的假发而返回。
景然见她冷下去的脸,兴趣更浓,也更加肆无忌惮,伸手挑起朝朝的下巴,下一刻,只觉手指传来钻心疼痛。
接着,脑袋也重重挨了一记。
朝朝退开几步,抹了把嘴唇上的血迹,恶狠狠地骂道:“臭流氓!”然后,趁他愣神的瞬间,转身跑了。
景然抚了抚被她用拎包砸得晕乎乎的头,望着手指上深刻带血丝的牙印,哭笑不得。
———————投点珠珠给我好不好~~~~
——“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有时才可怕。”
陈奕迅/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