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占用着公用电话。被这么夸奖也不太好意思,毕竟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在这一刻我好想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为数不多的温暖。
闵姐一直皱眉看着我,也不好意思打断只是在催促,我连忙挂了电话回去吃饭。
黄露问我有什么事情,她似乎对有人找我感到十分疑惑。我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讲了一下。黄露眼神坚定当机立断的说道。
“傻,不能去,人家讹你呢。”
我对此只是笑笑,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没有家属的老人家,又怎么会联合着医生一起坑我呢?我不相信黄露的话,脑海中又浮现出医生夸奖我的那些甜蜜的话语,显然这话是真正把握收买了。
黄露叹着气,把我比作一个被传销组织洗脑的愚蠢妇人。我不知道什么是传销公司,问了黄露也显然不想回答。我没有继续问下去。
到了下午我准时的来到医院医生说的地方,这里没什么人,医生说是因为病人刚做完手术。不能在人群密集处出现,我对此感到理解。没等一会儿果不其然昨天的那个老人出现了。
那老人看起来神色恍惚有些疲惫,嘴里喃喃的好像在说什么。只是即使我将自己的耳朵凑上去也听不出什么来。
没过多久医生笑眯眯的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我不认字所以也不知道这纸条的意义。我像医生说了一下我的情况希望善良的他能给我讲一下,医生清了清桑,然后像个冷酷的将军一样冰冷的下达着我的判决书。
“一万块钱,请你给我们。”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当场就蒙了,一万块钱,我给他们?为什么?
脑海里闪过黄露的话,我知道就像她说的一样,我上当被讹诈了。文化程度不高的我全然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每天又被家婆的法律知识所熏陶,心中早就种下我不是那群带着白色头套的律师对手。
潜意识里想找黄露,我也只能找她。她这么聪明又热心,一定有解决办法的。
看着医生冷漠的表情,我现在只想逃,逃离这无尽的牢和繁杂的网。一提到钱我就想要逃跑,我怕金钱腐朽我的生命,又害怕没有物质的生活。就像是没有阳光的天,那是索然无趣又充满颓废的。
跑,我想也没想的冲出了医院,无视着人群冷漠又空淡的眼神,更无视这医生身后的追赶,一味的跑。我不敢回饭店,但也不知道去哪,总之就是跑。
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人流人潮。仓皇的回头庆幸于甩开了追兵,正式着前方慌乱的失去了方向。这么阴差阳错的,我也不知道我来了哪,望着陌生的街道,我有些迷惘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继续前行。
已经是傍晚,眼前是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不时有喝醉酒搂着穿着暴露女人的男人出没。我总是害怕的偏过头去,却又忍不住好奇的观望。
一个身上满是浓郁香水味道的女人向我走来,我顿时双脚好像失去了力气,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女人好像是有魅力,操着一口方言,却带着优雅和忧郁,这气质一直在我脑海里,像是海边天空的海鸥,盘旋不掉。
随意又充满韵味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推搡着我,口中说着些下流话,我脑子里全被这香水味所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