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庭自然地靠在他怀里,“那咱们一块儿回去,你来我再陪你来。”
邵明远乐了,“怎么,想偷师啊?”
许凤庭调皮地眨了眨眼,“那就要看赵先生你肯不肯收我这个愚钝的学徒了。”
果然不出邵明远所料,天刚刚黑下来,就看见三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阿峰疼得不行了,肚子硬得跟个铁块儿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邵明远夫夫忙跟着他回家,许凤庭麻利地打开药箱将邵明远常用的银针、药油等物摆了出来,邵明远细细地按着阿峰的肚子,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差不多了,孩子已经开始往下走了,跟着你会疼得越来越密。现在我要借着孩子的坠势把他扳正,会疼的,你可要忍着点。”
四福的脸色几乎跟产夫一样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疼了一天的阿峰镇定了,气若游丝地点了点头道:“我们父子的命就交给先生了,放心吧,我们山里人没那么娇贵,一点疼痛怕什么!”
说归说,可他紧紧扯住床褥颤抖个不停的双手也泄露了他心里的恐惧,邵明远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许凤庭一眼,许凤庭会意点头,开始从容不迫地将包里的银针逐一放在烛火上消毒。
倒了几滴秘制的药油在手心里,邵明远用力搓着双手,知道掌心发烫,才开始覆盖在阿峰不断耸动着的大肚上用力抚顺。
这次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肚子硬起来了就略微停一下,稍一软下去就咬紧牙关用力推揉,阿峰从起初的奋力嘶吼到后来地哑声呜咽到最后几近晕厥,全靠四福从身后死死抱住他,才避免了他没有拼命挣扎挥手伤到自己。
一个时辰之后,他腹部蜜色的皮肤被揉得发红发亮,邵明远满头大汗地停下手,四福也早跟着出了好几身的汗,啰嗦着嘴问是不是胎位已经顺好了,邵明远却摇了摇头,“现在才算真的开始。”
说完就让他将阿峰的上半身捆在床板上,两条腿屈起,臀部垫高,发现产道口已经差不多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