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抿了两口,“许雁庭怎么样,还是不肯来见我?”
崔立点头,“没见过这么硬的脾气,还是王爷想得周全,编排了个许凤庭重伤的消息才能将他骗回,可一知道真相他就死都不肯踏出房门一步了,还说除非王爷肯放他走,否则就当没他这个人好了。”
“这倒是他的性子,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世上除了他的三弟,还有谁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傅涟自嘲地笑了笑,腹中的胎儿好像也感受到了爹爹不平静的情绪,不安地在他肚子里伸手踢腿起来,疼得傅涟一个激灵,再三忍耐才没让一声软弱的呻吟从牙缝中飘出去。
崔立见他脸都白了,捂在大腹上的双手微微颤动,凑过去想给他揉揉,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好,既然他不肯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
少年坚毅的眼神令人着迷,崔立知道劝不住他,但却不得不说,“王爷的身子已经掩不住了,难道不怕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或者王爷想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以此跟他再修好?
崔立识趣地把下半段话吞回了肚子里,傅涟冷笑着勉强站起身,“怕什么?我自有道理,你先退下,我一个人过去。”
说完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挺了挺腰就大步走了出去。
如今他已经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期间又乔装去过邵明远的育胎馆几次,得到的诊断都是胎儿发育得不是太好,要尽量多多静养,如无意外,胎儿将在十二个月的时候出世。
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三个月,他就得躲起来生孩子,那时候的自己是完全手无缚鸡之力了。
傅鸿自从被册立为储君之后就颇为嚣张,最近气焰愈来愈高,父皇的病眼看着拖不了多久了,若叫他登基,自己更是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