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明答应过只要把那孩子交给你处置,就留乐筠一命,如今又要留难是为什么?”
谁知道傅涟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斜倚在龙椅上似笑非笑地觑着不声不吭的许雁庭。
许鹤庭这可没了辙,要在从前还能上去就是两拳跟这小子过过招,可现在人家是皇帝了,又是他大哥的心上人,虽然这会子互不理睬呢,可小两口耍花腔嘛还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能有多大的事儿。
因此便没好气地用手肘子捅了捅他大哥的腰。
“你可是答应我来帮忙的,这会儿倒是说话啊!可别惹恼了人家反而害了阿筠。”
许雁庭看着傻里傻气的二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傅涟虽说喜怒无常,却是个君子一诺的人物,再说君无戏言,早前当着他的面答应了放走乐筠,现在又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
招他入宫恐怕有别的意思,自己答应陪他来这一趟一来是拗不过他的牛性子,二来也是给自己个台阶下,进宫来看看傅涟,或许还能见上孩子一面。
而且早几天听说他夜里总睡不好,偶尔喊腰疼,恐怕是当初野外产子产后失调的后遗症,这几天春雨绵绵天气潮湿,想必够他受的。
短暂的走神被他二弟许鹤庭刻意的干咳声打断,许雁庭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傅涟调侃的眼神。
“有饶陛下安寝,微臣万死。”
傅涟鼻孔里哼了一声,“大司马雄才伟略乃国之栋梁,朕怎么舍得让你死?”
许雁庭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恕微臣斗胆揣测圣意,不知陛下召见乐筠所为何事,可是逆贼傅鸿有了消息?”
傅涟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总之不会要他的命就是,你们要是真心关怀许凤庭,朕劝你们早点把乐筠带到朕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