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药液似乎有安眠的作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之后,竟然还能这般沉睡。
只是睡梦里,都是血腥的、惨烈的景象,没有光,也没有夏实。
秦越被吓得满头冷汗,猛的惊醒,忽回到现实。
手臂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了。
他大口喘息,半晌才觉出床边的夏实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真实的本人,结巴道:“你……”
夏实换了身干净衣服,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秦越搞不清状况:“去哪里?”
夏实目光悲伤而温柔:“从前约好带你去函馆看夜景的,一直没有兑现。”
“我……看过了。”秦越记忆清晰,又怎么可能忘掉那些谎言的开始?
夏实摇头:“你没看过最美的,跟我走好吗?我带你看的,和别人带你看的不一样。”
秦越不知该讲些什么,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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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从札幌一路到了函馆的风景山,虽然轿车高级却仍旧让受伤的秦越感觉颠簸。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脸庞没有半点血色,疲惫的始终半睡半醒。
最后,是在昏迷中被夏实抱出车的。
秦越发着烧,头晕眼花的瞅着四周被阴翳树林包围的木屋,小声问:“这是哪里啊……”
“到了。”夏实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走进温泉旅馆预约好的套房,让秦越躺好在床上,而后又和前台订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