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处理——其实是震慑——了一下,医生也急匆匆的过去了,检查的结果就是羊癫疯。苏格儿和蕲寒还有宜言扬长而去,留下经理处理善后事宜。
出来以后看见周围的小房子里也被这边搅扰的心烦,纷纷的过来看,苏格儿立刻打电话给张美女,让她想办法来安抚客人。这种讨好人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万一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走到了竹林中的幽静小路上,苏格儿才问宜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安心赏月。”宜言只说了这八个字就不肯说了。但这已经透漏了很多信息,让苏格儿和蕲寒知道他去那座房子的原因,也知道危险解除了。
苏格儿悄声和蕲寒说:“就知道他没那么无聊跑到那群人中间去。”
蕲寒笑着说:“你对他们很不屑啊,可是看你跟他们挺熟的!”他说话迂回,没有直接把问题摊出来。
苏格儿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说了句:“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吗?我二十岁之前认识他们,二十岁之后就就没再联系了。小朋友在一起顶多吹吹牛,无伤大雅。”
蕲寒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还是有点儿别扭,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了,年少无知的时候嘛!何况他本来在调查苏格儿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了,只是见面后……还是有点儿……酸吧!
宜言走在后面冷笑了两声,再他看来两个人的哑谜打的可真够傻的。
苏格儿知道他的笑里没安好心,回头娇嗔地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能乱说话。
其实她对芦雨真的一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了,甚至还有点儿反感。跟蕲寒在一起后她发现以前跟芦雨那好像根本就不叫谈恋爱,顶多就是个玩儿的挺开心的朋友。没有那种靠近心脏就要跳出来的心动感觉,几天不见也没有什么想念。年少无知,绝对的无知,太幼稚了。
可再无知也是自己的人生,必须要承受那段经历带来的烦恼。
晚会活动平静的收场,观众纷纷离场,有的人开车赶回城里,有的就住在了度假村的客房里。
热闹的聚会顷刻间曲终人散,月亮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无尽哀愁。湖水中也有一面月亮,涟漪荡起便微微摇晃。
苏格儿让家里人都回去休息,又让蔓草带阿密去见商月,自己和蕲寒还有宜言坐在湖边的休闲椅上,吃着月饼看人收拾场地。
苏格儿觉得天很晚了,场地可以明天再收拾,但是张美女坚持今天必须收拾个大概,不然的话明天让游客看见会影响心情。
孟晓乐他们一无所获,沮丧的从监控室回来。苏格儿说她太傻,没有出事不是最好的事情,还盼着危险人物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吗?孟晓乐也不遑多让,两个人又逗了几句嘴。
苏格儿从盒子里拿出两块月饼不容推脱地塞到他们两个手里,孟晓乐见给自己东西还笑嘻嘻的也就什么都不说了,但是心里的气还是有的。她很弄不明白苏格儿这个人,只是觉得灵活聪明的让人讨厌。
苏格儿知道她对蕲寒的心思所以对她有防范,但其实是并不讨厌她。毕竟自己把人家喜欢的人给截胡了,多少有点儿愧疚吧!
蕲寒想再次请求宜言帮他们的,但是一看见他那双带着嘲笑的冷冽的眼睛就打消了主意,知道肯定没戏。
他站起来对苏格儿说:“天不早了,既然没事,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格儿抓着他的手:“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啊!疲劳驾驶很危险的。开两间房休息,明天早点回去。”
蕲寒想了一下没有拿定主意,转身问孟晓乐他们:“你们觉得呢?”
孟晓乐板着脸,捏着月饼盒:“我们是出来办案子的,怎么能随便住在私人地方,万一被人抓到把柄就难说了。”
另一个警察没有表态,只是有些尴尬的挠脖子。
苏格儿说:“什么把柄啊!你们要是担心被人说就付钱好了。反正我不许你做危险的事情。”她靠在蕲寒身上黏着他。
蕲寒被她这样闹心里喜滋滋的,手很自然的就放在了她的腰上。
眼见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孟晓乐受伤的心更加难过。索性扭过头去,心里打定主意要回去,就算是露宿荒野也不要住在这里。
“呵!”宜言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声,“刚才应该让你们到舞台上表演,观众更多。”
苏格儿从蕲寒身上起来,朝着宜言做了个鬼脸,这个老鬼张口就没好话。
“你们在这里吧,我要回去,我还有事要做。”孟晓乐脸涨得通红,眼圈儿泛红,看起来快要哭了,说完话就要走。
苏格儿猛地跑到她前面去,张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那怎么行,大半夜的很多喜欢夜间活动的好朋友都出来了,你不怕?”
“你……”孟晓乐见她吓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
蕲寒见状便说:“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格儿说:“你看吧,你要走他也不留下了。”
孟晓乐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但是心里更酸涩了,强忍着泪水:“这我可管不了了。”
“嘿,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我有我的原则。”
“就是固执的原则。”
“不知道就别胡说。”
两个人大半夜的又吵了起来,收拾场地还有巡逻的保安也都看过来。
蕲寒拉开苏格儿劝她们别吵了。两个人不吵了但是苏格儿拉着蕲寒不让他走,孟晓乐又坚持要走。蕲寒一个头两个大,他当然希望能和苏格儿多待一会儿,可是也不能让他们回去自己留下。
正在为难的时候,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宜言出声了:“那个女人才刚离开,还没走远。你要是想看他们两个失去神智尽管走吧!”
此言一出让正在吵闹的四个人都愣住了,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