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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再回来(2 / 2)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在天上半个月自己就老了十几岁了。

她没有心情吃饭,烦恼地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吗?为什么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啊?昨天晚上也什么都没有说。蔓草你知不知道法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蔓草摇摇头,指着有巢说:“我早上才听它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有巢抻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宜言说的,他说玉灵和那个人一起走了。”

它说完后苏格儿和蔓草都看向了宜言。

宜言见苏格儿真的难过的饭都吃不下去,也不再逗她了。

跟她说:“他说是去交代一些事情,是点急事,事情一了马上就回来了,应该很快。他跟有巢受的罚还没有了结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苏格儿听他这样说心才踏实了些,开始拿筷子吃东西,可是心里还是浮想联翩。

说什么受罚啊,看太平间的那个老头那样才是真的受罚,玉灵整天喝酒游玩,要不然就是打坐修炼,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虽然地位不低但不是顶级,说不定哪天就被召回去了。来无影去无踪,说走就走,让人心里没有底。

新拌的小菜凉丝丝的,一股新鲜气味儿,加上那些调料就更加鲜美了,爽嫩可口。可是苏格儿现在没有胃口吃东西,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她喝了半碗粥一个煎鸡蛋就不吃了,把自己的一个肉饼也给了蔓草。

蔓草大快朵颐吃着早餐,三个肉饼两碗粥一会儿就进了肚子。她不太理解苏格法师离开苏格儿为什么要这么闷闷不乐,不是都说会回来了吗?

有巢更是吃的不亦乐乎,它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内心。

早上还精神百倍的苏格儿此时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没兴趣。她倒在沙发上打游戏,一上去就挂,打了几局索性也不玩儿了,把手机扔在一边,靠在沙发上假寐。

要说玉灵离开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以前也有过出去好几天不回来,再说他本来就来自仙界,那里自然有事情要他去做。

可问题是她昨天看到了幽居原来的样子,让她对现实充满了怀疑,心里充满了不安全感。她害怕现在的生活会是一场梦,哪一天醒来以后发现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一个一个的都会离开自己,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记忆洗去,到那时候她连回忆都没有了。

玉灵给她端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把药吃了。”

苏格儿睁开眼睛,看见他递过来一粒黑色的药丸,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直冲鼻孔,让人头脑一下清醒。

她捂住鼻子:“什么药啊?我好好的又没有生病,吃药干嘛啊?”

宜言说:“你早上出去寒气入体,很快就要生病,吃了药就没事了。”

苏格儿嗤鼻冷笑:“不就是出去一下吗,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冻一下就生病。”

宜言指着她的眼睛:“你的痛快周围发青,耳垂发红,说话的口气已经透出了病灶之气,面部肌理还透出了晦暗,这就是要生病的前奏。我是看出来了,可你要学蔡恒公讳疾忌医我也没办法。”

苏格儿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并没有觉得发烫。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耳垂确实是红了。哈了口气,什么味道也没有。至于眼睛和脸色,她更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对于宜言的医术她非常相信,对于他的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故意逗自己,总体也是信得过的,是药三分毒,他不会拿吃药的事情来闹着玩儿。

坐起来接过药,这药的味道好大,让她咧了下嘴巴,实在很难放到嘴巴里去。

宜言也不催,坐到她旁边幽幽地来了一句:“遇见我算你的福气,不然的话你的寿数可不太长了。”

苏格儿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嘴巴,扭头看他:“什么意思?说我是个短命鬼吗?”

“你的鬼命长短我不知道,做人的话……”宜言笑了一下,“要不是我给你调理身体,你活不过二十五岁。”

“胡说八道!”苏格儿才不相信他的鬼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非常的棒,一点儿问题没有。

宜言医术不错,可就是太自大了,经常炫耀自己的医术好。

宜言干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

苏格儿磨磨蹭蹭地把药吃下去了,虽说良药苦口,可真是难吃的要命,很难放进嘴巴里去。唉,不过比起喝中药好多了。

蔓草和有巢吃完了饭,蔓草麻利地收拾餐桌和厨房,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拖地擦灰,忙成一团。

苏格儿本来是打算好好算一下账,可是也没心情了,和宜言喝着啤酒看电视。

吃过早饭不过一个小时,苏格儿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听见来电铃声响惊了一下,看向宜言。她觉得这通电话可能又是谭辛或者是杨道士打来的,鉴于宜言之前对谭辛说过的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电话。

宜言见她怕了,歪着嘴角笑:“拔了爪子的猫。”他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蕲寒!接吧。”

苏格儿松了口气,把手机拿了过来。她这边才“喂”了一声,就听蕲寒在那边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听他说:“你没事儿吧?”

苏格儿想一下,没有回答:“你干嘛这么问?”

蕲寒那边迟疑了下:“我听人说你……生病了。”

听说?苏格儿心想:会是听谁说的?杨道士还是谭辛,或者是……吴道士和春易?对自己之前有跟春易问过谭辛的情况。

宜言之前才说过自己病的不轻的,如果告诉蕲寒,这话可能会传达他们耳朵里去。那不穿帮露馅儿了嘛!

“怎么办?”她比划着问宜言。

宜言还是那副无所谓地样子歪在沙发上,把手一摊:“随便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有什么好怕的?”

苏格儿想想也是,就算自己没事儿他们又能怎么样?

谭辛没听见她回答,又在那边催促她。

“那个我……”苏格儿有点支吾,又想了一下才说:“我是有点儿不太舒服,也就是受凉了,刚吃过药,没什么大事儿。”

“真没事儿啊?你在哪儿呢?”蕲寒问。

苏格儿自然地说:“生病了再休息啊!我没事儿,你就放心吧,我不是认识大夫嘛!诶,你是听谁说我生病的?”

蕲寒说:“是听吴先生说的。他说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果然是这样!苏格儿心想,再三跟蕲寒说自己没事以后他才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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