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寒问:“那你为什么要推他?他可是你的长辈。”
“长辈?嘿嘿嘿……”陶硕又笑起来,正在生气的警察浑身起鸡皮疙瘩,蕲寒的定力很足,非常镇定地看着他。笑过之后,他又说:“谁让他啰啰嗦嗦的,我只是要跟他女儿亲近亲近,他就横档竖拦的,我只好把他推开了。”
蕲寒的眼睛眯了起来,浓墨一般的黑眼珠泛冷。隐忍着怒火说:“亲近就是为了掐死她吗?你表妹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死手?”
陶硕点着头:“对,是表妹,嘿嘿……她没有规矩,我教教她。”
“哦,什么规矩?”
他抽了口烟,说道:“女人当然是要听话,顺从。我才摸了她一下……”他指着自己下巴被烫伤的地方,“摸了一下就拿烟头往脸上戳,这种女人就得给她松松皮。不过她那模样长得真……嘿嘿……身上那股香味儿飘到我心里了。肉皮儿又滑又嫩,跟绸缎一样,头发一碰着都搔到人的骨头里去,那个痒啊……”
这是十足的变态色情狂的口吻,闭着眼睛,一只手在空气里摸,似乎在回想他摸苏格儿时的感受,口水都要流下来三尺了。
做记录的警察悄悄看向蕲寒。只见蕲寒双眉紧锁,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星子来,抿着的嘴巴里牙关紧咬,拳头紧握,胸前起伏的幅度相当大。
倏地一下,蕲寒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步走过去一拳打在陶硕脸上,好像听见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烟头飞到了门上。
另一个警察心急地叫:“蕲队,摄像头……”赶紧过去拉他。
此时蕲寒正在气头上,哪能拉得开。粗喘着气一把抓住陶硕的头发往上一提,声音阴沉地警告:“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牙拔了。”
陶硕这脸上比黑板报还花哨了,鼻孔里又流血,嘴巴也血红血红的,疼得嘶哈叫。等蕲寒松开手了,他愤恨地怒吼:“为什么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打人是犯法的。我要让你下大狱。”
他瞪着眼睛,举起手来指着蕲寒叫,嘴里血淋淋的,一说话血沫横飞,血口喷人这个词用在这时正好。
蕲寒窝了一肚子的火,拳头握的咯嘣响,见他还嚣张威胁,抬起脚来又要踹他,被一起审讯的警察拉开。再打下去这人就要进医院了,到时候他们都要倒大霉。
此时审讯时的门被人打开了,孟晓乐和另外一个警察听见动静冲了进来。看见陶硕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蕲寒又怒气冲冲地被人拦着。一看就知道是蕲寒把他打成这样的。
这可坏了,被打成这样他要肯定要告蕲寒刑讯逼供,会被处分的。
孟晓乐对气急败坏的蕲寒说:“蕲队,外面有人找你。”
“谁?”蕲寒黑着脸沉声问,眼睛还盯着陶硕。
孟晓乐说:“是吴先生!”
蕲寒愣了两秒说:“先把他带下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三个警察面面相觑,孟晓乐小声问:“蕲队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她跟了蕲寒几年了,就是面对狡猾凶恶的罪犯也是心平气和的四两拨千斤,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证了整个经过的警察摸摸鼻子说:“男人的尊严。”
孟晓乐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不解释,过去把陶硕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