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切难题,瀛洲幕府只是忍耐了三日,便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主动找到了卓惠梵和皇甫泰信。
家国大事,非卓惠梵一言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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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邀赴宴的人非富即贵,女子都头结宫髻,盛装赴会,服饰多为衣裳相连的深衣,头带步摇,又或长垂膝,隐见下裙,罗衣长褂,手拂广袖,配以绾臂的金环,约指的玉环,耳后的明珠,肘后系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一时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男仕们则头顶冠冕,长衣夹袍,后襟裁剪成波浪之状,亦款摆生姿,与女仕们相映成趣。
整个洛都城的王公大臣几乎全部到位,连同瀛洲的知名武士和侍女陪伴,其乐融融。
前厅极为热闹,后堂则极为严肃。
东院君与皇甫泰信对面而坐,二人身后各有两人。
东院君左后方是石舟拔刀斋,而右后方则为一浑身白衣的蒙面忍者。
对面的皇甫泰信,左右分别为叶清玄和万俟独明。
这个因丧子而被架空的权相,此时目光平淡,面无表情,宛如一尊石像,令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只是因今晚事情重大,一国宰相无法不出面,故而被卓惠梵邀请而至。
卓惠梵居中靠左,面前一张茶台,正用芊芊玉手,为二人沏茶。
皇甫泰信一副恬淡表情,反而是东院君一副焦躁。
三泡之后,东院君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道:“卓阁主,皇帝陛下,瀛洲与中原永结世好是真心诚意的,为何却受到如此对待,难道贵方还将瀛洲当成死敌吗?”
皇甫泰信一口饮干了茶水,笑道:“东院君这是何意啊?莫非贵方嫌招待的伙食不好,故而跟朕发脾气?”
卓惠梵笑而不语。
东院君却是冷哼一声,沉声道:“皇帝陛下开玩笑了。何必明知故问。瀛洲与中原同盟,是得到卓阁主和皇帝陛下首肯的,虽然还未正式签订协约,但应该不会反复吧。”
“那是自然。”皇甫泰信点头同意。
东院君胡子一翘,怒道:“既然这个前提未变,为何我方与东海死敌的对抗,贵方偏要出手阻挠?”
“有这等事?”皇甫泰信一愣,故意反问。
你装什么傻。
东院君几乎当场暴骂,但其后的白衣忍者偷偷点了他一记,让他硬生生吞下气话,瞪了叶清玄一眼,沉声道:“陛下不信,可问问你身后的这位同知大人。”
“天凡?到底怎么回事?”皇甫泰信事前跟叶清玄早有沟通,这件事上,他就是一问三不知,尽量让叶清玄出面就好。
叶清玄微微一笑,低声道:“回陛下,最近微臣听闻有人在西区行馆附近聚众闹事,更有凶徒逞凶杀人,微臣为洛都安全考虑,故而派人督查……东院君所谓的对付东海死敌……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那可就是东院君大大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