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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1 / 2)

午时一刻,天碧云白,骄阳似火。

刑部大堂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也最隆重的一次升堂问审。

刑部侍郎刘湛元三品官袍加身,头顶乌纱高坐大堂之上正中主位,热闷闷的天,他的脑门却直冒冷汗。

这个他做了十余年的位子,今日坐着如坐针毡。

刑部大堂之上,从来他都是最大的,然而今日他却被压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刘湛元的左手边坐的是当朝要员,以李令月为首,宫澧在后,左右相列次,右手边是匈奴来使,一个个勒目圆瞪,看上去就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身下两侧坐着的人都比刘湛元的地位高,奈何他却坐在正中的高椅之上。

因为旁听人数过多,两侧本该喊“威武”的衙役都被撤了下去,换成了前后两列椅子,前来旁听的官员黑压压坐了一屋子,气氛威肃凛凛。

“可以开始了吗?”匈奴使列坐后,刘湛元侧头瞥向一旁立着的屏风后面坐着的人,试探性的问。

“大堂之上,一切由爱卿做主,无须问朕。”李治的声音从屏风后幽幽传出。

“是。”刘湛元得应,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已换上了一脸的肃穆冷淡。

刘湛元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抬手扣住惊堂木,使劲一落,“啪!”的一声脆响惊天破。

“带人犯。”刘湛元字正腔圆浑声高喊。

李令月一坐下就抻着脖子四处张望,听到刘湛元高喊带人犯,更是死盯着堂外。

刘湛元一声落下,一道修长身影逆着光被两名衙役带上堂来。

因沈拓只是疑犯,罪名未定,因而也无须换囚服,所以沈拓仍穿着早晨那身墨色流云锦。缓步上前,信步怡然,那模样不像是嫌犯,更像是来听审的。

看到沈拓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李令月面色微缓。看某人傲娇的样子,看来是没受到大刑伺候,李令月悬着的心安了一半。这些日子沈拓一直了无音讯,她快担心死了,好在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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