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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喂你(2 / 2)

然后就见他眉头皱了一皱,神情古怪的看着君兮,好像要说什么,看了看却又没说出口。

“你好自为之吧。”他莫名其妙说了句,转身扬长而去。

留君兮愣在原地,她如果没看错,他出去时的表情……是……生气了?

君兮右手抚上左腕探了探,她看尸体还有两下子,探脉嘛,她又不是大夫,她探了几次仍不明所以,他生的什么气?

中午的时候,沈拓又来了,臭着一张脸把王连带药一起丢了出去。王好像要说什么,被沈拓一瞪又憋了回去。

君兮怕苦,最不爱喝药,见药碗被扔了出去,头一次觉得沈拓如此顺眼。

然后就见沈拓变戏法似的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逼着她喝下去。

她气的眼睛一瞪嘴一抿,不喝。

只见沈拓把药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脸一沉,“喝!”

那目光,厉能杀人。

君兮也知他是为了自己的伤好,又见他那副因为来不及休息的极像纵欲过度的样子,一时势弱。捏着鼻子强忍着喝了下去,沈拓站在一旁直到看着碗里见了底儿,才慢悠悠的走了。

药过喉留香,君兮喝了药,嘴里苦的她差点自杀。

好在王有心,见沈拓走了,拿了盒蜜饯给她。君兮苦兮兮的抱着盒子,吃了三大盒仍然难解嘴中苦涩。

傍晚时分,刚撤了晚宴。沈拓又端了一碗过来,这碗更黑更浓,闻着都泛着苦。

君兮一头扎进被里,死都不喝。然后就听外面响起沈拓冷冰冰的声音。

他说了四个字,“要我喂你?”

君兮身子一颤,立马钻了出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那样子像是壮士出行。

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壮烈。

看她喝完了药,沈拓又潇洒的走了,留个背影供她观赏。王见他走了,故技重施,又递给她一盒蜜饯。然而君兮刚一接过来,已经走了的沈拓突然折了回来,把王扔出去的同时顺手把蜜饯也带走了。

君兮哀怨的抱着被子,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那药分明可以加些蜂蜜不熬那么苦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苦,败火。”出门前,他说。

谁有火?明明是他有火。

君兮把被子抱在怀里恶狠狠的搓成一团,把它蹂躏的皱的不成样子。

夜半三更,君兮躺在榻上眼睛瞪得溜圆,掰着手指头。鬼王内力被制,魍魉受了伤,魑魅和琴瑟琵琶又不是他的对手。

君兮数来数去,脸一苦,这营中十万之众,她竟数不出一个打得过沈拓的来。她突然有点想宫澧了。

第二天,沈拓又来了,这回端了食盘来。食盘上,三大碗黑乎乎的药看的她直犯呕。

沈拓放下食盘,一指药碗,还是那个字,“喝!”

她苦了脸,哭着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他臭着脸一指旁边正擦着桌子的王,“问她。”

王回头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声,把手中抹布往盆里一丢,“我去换水。”

再没进来过。

“救命啊!”中军帐里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哀嚎,有如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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