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娄姒言攥着纸团,气的咬牙切齿。今天早上看到手上的朱砂痕迹,她就知道沈拓取了她的指印,没想到的是他竟是签了卖身契,难怪要迷晕她,合着打的是这个目的。
“这份卖身契沈公子给本公签了十份,姑娘想撕就撕,不用忍着。”容瑾云淡风轻的问道,“可还满意?”
“满意。”娄姒言恶狠狠的咬着牙,说话也开始一字一字往外蹦,“我!要!见!他!”
“谁?”
“沈拓。”
“不急。”容瑾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娄姒言,微微一笑。
“你怎么找到我的?”娄姒言突然问道。
容瑾面上不动声色,缓缓道,“欠债还钱,本公想找自然找得到。”
“不好意思啊。”娄姒言闻言,双肩一耸,两手一摊,“我没钱。”
容瑾似乎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淡淡道,“没钱可以做工抵债。”
“做工?”娄姒言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容瑾似没听出她话里的疑问,自顾自的说道,“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说说感想吧。”
被他这么一问,娄姒言不乐意了,反正身份也已经被识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了回去,“我莫名奇妙的被你抓来,你竟然还问我要感想,我要是敢想,就想你早点升天,纵享极乐了。”
她自是知道,容瑾指的是刚刚在代王府听到的关于国公府的事,心里不禁替那些皇子们捏了一把冷汗,他们肯定想不到,私下里说人坏话,结果却全都被人家听在耳里,心下默默祈祷,祝他们多活几天。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把自己卷进朝廷纷争里,她不想蹚那趟浑水,所以,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东拉西扯试图蒙混过关。
事已至此,她也彻底明白了容瑾打的什么主意,他要她为他办事。
听她顾左右而言他,容瑾却不怒反笑。“伶牙俐齿。”
“真是奇哉怪也……”
“不奇不怪本公也犯不着寻你来破案。”容瑾打断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所以本公想听听你的见解。”
“你还真有本事,差十万八千里也能把话题扯回来。”娄姒言看着容瑾,突然嘿嘿一笑,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看着一直满面笑容的容瑾,“听故事嘛,听听而已,哪有什么见解。”
容瑾将娄姒言的话悉数听在耳里,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优雅自如的样子,“娄老将军叱咤疆场,戎马一生,却为爱女操碎了心,听说爱女三嫁三出,好不容易有人要了,四天前,娄老将军这个爱惹麻烦的女儿竟然逃婚跑了,气的娄老将军怒砸喜宴~”容瑾把尾音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