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捧着那颗南斗,坐在门口魂不守舍地盯着南斗看。这些天她都没有出过亢庄,中间只打开过一次手机,里面有条扎眼的信息,是修栖之的号码,“不幸身亡,勿念。”她看了很久,把手机丢得很远一眼也不敢再看。
忽然,他从后面叫她:“聂儿,坐在那里干什么?”
“罗修,今天是多少号了?”
他看了她一眼,匆匆收回目光,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那目光里满是心虚,“二月十三号。”
“已经这么快了。”聂儿轻声感叹,嗓子有些沙哑。
“你感冒还没好吗?”
聂儿笑着叫他过来,“你要和我一起看今晚的流星吗?”
他渐渐僵持,一双手染了颤抖。
罗修压住困惑,故作镇定反问道:“你在看什么?”
“南斗。”
“南斗?为什么看它?”
“阿修,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有好好存在,你看,我每天都把南斗擦得很干净。”聂儿举起那颗珠子邀功。
“你叫我什么?”他眼中一暗。
“阿修。怎么了,我不能这么叫吗?”聂儿怯生生问。
“不,只是你从来没有这么叫我,我觉得很不熟悉。”
“我以后能这么叫你吗?”
“不……不要这么叫,我有些不舒服。”他急忙说,“感冒了要吃药才能好,我拿些药给你吃吧。”
夕阳的余晖扫到门口,看这光景,差不多是五六点的样子。
聂儿伸着脖子趴在膝盖上笑着回头看他,睫毛上也沾了金色,她就这么无声地笑,孩子一般干净。
“我去给你拿药,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