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狂话!”二娘子飞身出来。
“小小术法,以为这就能困住我?”盼盼稍一落脚,身下的红线网络便化了形。
她挥手几下,把那红线撕了个干净,两只清澈的眼睛此时生了火,一生的月白色的衣裙转眼成了一袭红纱,脚上的金玲幽幽发光。
“必是你这贱人蛊惑了我夫君!”盼盼舞起水袖,长袖化为刀刃直刺二娘子心口。
二娘子也不是假把式,翻身一跃避开盼盼的红袖子,一把乌发被削去一排。
盼盼目眦尽裂,“你这妖物,竟然登堂入室,祸害我家,看我不把你皮撕下来!”
二娘子渐渐不敌她,腰刀转了个方向,尖头朝向里屋,“杀不了你,把你夫君的命拿住。”
“你敢!”盼盼收了袖子,急忙挡在那房间外。
“大娘子,你回来了?”尔抚从里屋跑出来抱住了盼盼的腰。
“夫君莫怕,这妖物猖狂不了多时。”
“是,我不怕……我,不,怕!”最后一个字落地,尔抚的刀子也刺进了大娘子的腰。
刚才,他还温柔的把这腰搂在怀里,在背后轻轻摩挲她的背,一转头,盼盼只看见他丑恶的那张脸。
尔抚大笑,拔出那把木刀,霎时间,从盼盼身上涌出无限的金粉,傍晚若明若暗的天空忽然被这光芒照亮,四方的狼狗狂吠,野猫低呼,从喉咙里吐出痛苦的叫声。
盼盼回过头,“你又背叛我一次。”
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梁上那只白狐狸没有了踪影。
“盼盼,死了?”修栖之不敢置信。
一只修行千年的灵狐,就这样死在了一个人类手中。
他好奇,“可是为什么盼盼对他说,他又背叛了她一次?难道他们前世真的有因缘,尔抚前世便负了她?”
聂儿腿上温热,随手一摸,竟然摸到几只毛茸茸的尾巴,她吓得手背一抖,险些拿不住杯子。
“怎么了刘聂儿?”修栖之问。
聂儿说没事,腿上那些白色的尾巴已经消失。
那是,狐狸尾巴吗?她没有数过,百怪通鉴上说有九尾狐狸,七尾狐狸,这狐狸盘在她膝盖上至少有三条,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应该还有几尾。
白尾巴,白狐狸,盼盼的女儿也是一只白狐狸,有趣的巧合,聂儿放下手中的杯子,正好对上清平那双紫色的眸子。
白狐狸,紫眸子,美丽的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