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棚顶,嗓子也干哑的如老妪一般难听。
兰姨的手捂住她的手上,试图给她更多的温暖,“我理解你,小蛮有时也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你们心里同样有着很多的苦,我们根本无法体会。
你们不能像正常人一般穿漂亮的裙子,到成家的年龄也不敢幻想拥有一段美丽的爱情,甚至不敢要自己的宝宝,无法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冷嘲暗讽,这些外人根本体会不到。
即使所有人都说你做错了,干娘也理解你,以后不这么做就好了,别让真心为你好的人伤心,就够了。”
兰姨好像说进了苏果的心里,她控制住的大哭了起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袒露自己的懦弱。
人越缺什么,便越要极力表达什么。
像她们这种内心极度脆弱的人,只能戴着坚强的外壳,才能试图保护一下自己。
姬四九又何尝不是?
她的眼泪还没有诉尽,哑妹便扶着姬四九进入了屋内。
兰姨从床上起身,余光见到宗暮岁的身影在门外。
“小姐,您过来了。”
姬四九点了点头,冷着眼看着床上的苏果,她的嘴唇还是一片黑紫,身子出了鞭痕没有恢复,最致命的是三三咬它的伤口。
伤口不停的发炎冒浓液,导致她整个右半身都是麻的,根本无法从床上下来。
苏果倔强的擦了擦眼泪,她看着姬四九头上缠的纱布,是自己拿砖头砸晕的成果,很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她不知道她过来干嘛,是要赶自己走吗?
“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