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简直太胆大了！
甚至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可以非常肯定地知道，这锦囊之中的东西是否真的可以打开灵空戒！
这样说，岂不是死路一条？
果然，卫绾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完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暴走，皇帝非常淡定地坐在龙椅上。
那种自信是毫无畏惧的，就好像在说‘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死路一条’？
卫绾用指甲狠狠扣了紧握住自己的大手，对方非但不生气，还紧了紧她的手，甚至给了她一个……微笑……
微笑？
卫绾无语。
却不得不承认，这微笑似乎是最好的安抚解药，她紧张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
相信他，这人从来都不会做什么没把握的事，或许不是因为锦囊，而是他方才消失的时候……
“还知道什么？嗯……我想想啊，比如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的饭里下毒，水里下毒，衣服上，鞋上，所有我能接触到的吃穿用度，无一例外全都是慢性毒药。再例如，你做梦都想将我杀掉，甚至不惜牺牲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儿子，但却碍于一个诅咒，始终没有得逞。对吧，皇兄？”
这些话他都是笑着说出来的，就好像这个被下毒，被残害，被日日往死里被迫害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究竟是怎么铸就成今日这个他，卫绾不得而知，可她心里却隐隐发疼。
那只冰凉的大手还在紧紧握着他，从来没有一刻松懈，更没有准备放手的意思。
卫绾紧紧回握住少年的手，似乎想要借此将自己的力量能传递给他。
这个，让她心都会跟着一起疼的少年……
卫绾抬头向高堂上那端坐在龙椅上的人望去，终于从他一直挂着假笑的脸上看到一丝面具的破裂。
“好，很好。原来真正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人，是朕！不过没关系，就算你知道一切又能怎么样？杀不了你，但是朕能毁掉你身边所有最珍视的东西！包括人！”
就那么一瞬间，连短短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卫绾便看到方才还是离她很远的皇帝，竟然立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卫绾刚要尖叫出声，她的右手已经被皇帝一把拉住。
然而，皇帝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灵敏的速度竟然会被人阻止。
白衣少年一把将自己紧握住的女人揽入怀中，哈都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转头就在皇帝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畜生！”
皇帝一脚踹在哈都的身上，那只有半人高的白兽直接被踢到殿中雕着龙纹的柱子上。
“哈！长本事了！朕倒是一直小瞧了你！不错不错，不亏是朕亲自调教出来的……不过，你可知道你就是一畜生，和它都一样，都是畜生！什么神龙族，不过是只高阶魔兽，竟妄想着要称霸人类世界？凭你也配！”
皇帝这话不知是在说给他面前的少年，还是在说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