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秘密？”
卫绾一个不小心，便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话问完她想抽自己嘴巴。
然而柳氏却只是笑，“不能告诉你呢，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死去的楼老将军，活着的楼老太太还有我知道，连楼万年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该不会是我娘临死前告诉你的吧？你现在却用来威胁她的女儿，也是很了不起呢。”
柳氏的笑声戛然而止，愤怒地瞪着卫绾，尖声道：“你以为我想知道？你以为我想让那个贱女人告诉我？知不知道楼老太太为什么一直留着我，却杀了你母亲？一是因为我好拿捏，二是因为我的两个孩子全都在她手上！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她，一语双关，楼老夫人和柳如烟她都憎恨。
“恨不恨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戏已经唱到这份上，该撕破脸的柳氏都已经撕破了，卫绾再继续装模作样也没什么意思。
索性她不装了，倒也乐得轻松。
卫绾已经准备好拿出大砍刀，放出已经变成圣兽的哈都。
据她所知柳氏的武力值并不高，想要对付她还是很容易的。
然而，柳氏却忽然笑道：“不信也没关系，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去调查清楚，如果你想亲自问楼老太太，我可以安排你去见她，可以当面问一下究竟是不是她让我杀死的你娘，然后再假装无辜，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陪她演戏，她还一直拿着这个把柄想捏住我，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个死丫头是谁安排的吗？柳如烟蠢，并不代表我柳妩儿也是傻子！”
柳氏的样子有些癫狂，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重重地砸在卫绾的心上。
卫绾的脑子忽然闪过一片片记忆碎片，似乎有人再喊着什么秘密，然后对楼倾月严刑逼供……
方才一个字都不信的卫绾，此时却不得不怀疑。
那脑子里的碎片究竟是什么意思，柳氏所说的秘密又到底是什么秘密？一个能让楼家彻底覆灭的消息……
两个故事的版本，卫绾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柳妩儿，可是她竟然敢让自己去和楼老夫人对峙，那么……
“你真的可以安排我和祖母见面？”
“当然，前提是你要告诉我去秦庄的原因，还有，柳家不要再去了，楼老太太活着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说来说去柳氏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去秦庄做了什么吧？
她之前不是也一直让春喜往秦庄去折腾？卫绾还以为她已经了如指掌了，现在看来她或许知道一些什么，可是却不完整，尤其她更不知道灵空戒其实一直都在秦庄。
如果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恐怕灵空戒也不会被自己拿到……
想到灵空戒卫绾忽然想起那白衣少年，似乎，有些事应该问一问他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