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那边忽然想起杜管家的尖叫声，瞬间拯救了白寿仁无地自处的窘境。
他唏嘘地吐了一口浊气，随后连忙跟着众人上前。
“珠儿！娘在这里呢！你不要怕，谁也不会伤害你，哪怕豁出去娘这条命……”
二姨太紧紧握着白珠的手，白珠却将另外一只手虚弱地伸向搂着扎伊的白寿仁。
“爹爹……”
白寿仁想要上前，却被扎伊一把掐住，他瞪了一眼扎伊，却终究还是没敢真的过去。
“爹……不是女儿……你相信我……真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东院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跟着扎伊来的两个丫鬟和粗使婆子在白寿仁询问的目光下，皆是点了点头。
“去东院儿，把所有人叫过来！那个……杜管家你去吧。”
杜管家一听，连忙应了声，可是看向倒在地上的小姑娘却是无比担忧。
很快，杜管家便带着东院的一众人来到西院儿。
“你们是亲眼看到二小姐将少爷带走的？”
话音落下，几个佣人面面相觑，随后又看了看扎伊，没有一个敢先出声说话。
“看我干什么？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扎伊大怒，她们那个眼神分明就好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在别人看来，这些人就好像她安排的一样。
他大怒的声音让几个佣人哆嗦了一下，更加不敢抬头。
似乎是察觉自己太凶了，扎伊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这关乎到大少爷的下落，你们只需如实作答便好。”
“听到夫人的话了吗？要说实话！”
佣人身后，杜管家忽然出声呵斥。
佣人们更是害怕的头都不敢抬，“那个……老奴那时在厨房做饭，并没有亲眼看到二小姐，也是听别人说的……”
“啊！奴婢在厨房帮我娘了，也没有看清。”
“奴婢在打扫屋子，也没有看清是谁。”
“奴婢也……”
“你再看干什么？是去厨房还是打扫屋子？还是去茅厕了？你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告诉我是二小姐气势汹汹地将少爷抱走，怎么今日全都不认账了？哑巴了？啊？！”
“你——你有没有看见！”
扎伊大声呵斥最后面的一个粗实丫头，那丫头偷偷抬眼看了看，最后小声道：“那身形和穿着看起来和二小姐很相似，只是奴婢也不很确定……”
“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那日抱走生儿的人和白珠的穿着极为相似！整个白家除了白珠，谁还有那身衣服！不是她还能有谁？！”
扎伊话音落下，院子再一次安静下来，只不过这次他们的眼中带着惶恐。
说起这身衣服，所有人的脑中同时想起了一个人影。
只不过那人早就已经埋在黄土里了，据说看过她死相的下人们接二连三地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