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兔女郎细心包扎的小马这才颤颤巍巍地说道:“候,候少,我在楼上的时候,看见好几辆轧道车开进了五里坊街道,许是把我们的前后门给堵死了。”
候鸿胥很罕见地骂了个草字,而后双手持斧向楼上走去,还不忘满脸歉意地回过头,大声说道:“哥们,对不住了啊,你先在下面躲一会儿,等我把他们杀干净了,再回来接你。”
他这话说得很平淡,但却似乎饱含着淚气。
“不用了,我跟你一块去。”陈小烨转回身,脸色阴沉地向沙发那里走去。
“哥们,钻石我已经买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了,铁男都挡不住了,上面指不定有多少人,你就老实在下面呆着吧,我候鸿胥虽然没料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却也不想两次受人恩惠,你帮我省了五个亿,已是让我欠你一个……”
“去你玛的,我都说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墨迹个毛啊!”陈小烨没等候鸿胥说完,就厉声打断,他也是打惯了的人,一言不合就开干,躲在下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那不是在骂他吗?所以他指着候鸿胥破口大骂,一点情面都不给。
候鸿胥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再次仰天大笑,豪气万丈道:“好,果然是个爷们,那就走着!”
他抬手一抛,将其中一把开山斧丢向了陈小烨。
后者接到手中后,却没有随他上楼,而是扬起斧子,猛地拍在小马的肩膀上。
兔女郎的尖叫声和小马的嘶吼声搅合在一起,声音震耳欲聋,直冲霄汉,大有要掀翻酒吧屋顶的架势。
“哥们?”候鸿胥紧了紧手中的斧柄,眼睛精光爆射,死死地盯着陈小烨。
假意卖钻石,得了50亿现金后,再抢回钻石,这种在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桥段,竟然会在他候鸿胥的身上发生?
他自嘲地笑了笑,嘴巴里泛起一抹苦涩,暗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沉迷赌博与喝酒,以至于屡次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看走了眼?
一直没有拨通号码的萧玲看到这边的情形后,赶紧放下电话,而后悄悄地向暗处移动,打算把钻石藏在一个可靠的地方。
那些兔女郎望着眼前的斧子,已是惊惧无比,手撑在地上瘫坐着,丝毫不在意这个姿势已是泄露了大片春光,她们在地上蹭着向后退去,好像陈小烨下一斧子会砸到她们身上一般。
“草,你们是真瞎啊,他肩膀有伤吗?你们就缠了一圈绷带?”陈小烨手举着斧子,直指仍在哀嚎的小马。
他可是能够跟体壮如熊的老樊硬碰硬的男人,这一斧子全力砸下去,小马那半边身子的骨头都得被他给砸断了。
被惊吓过度的兔女郎们面面相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她们已是没有能力去思考了。
候鸿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抓在小马的衣服上一扯,连绷带和西装一起扯个稀烂,他伸手在鲜血淋淋的皮肤上抹了一把,却见那里只是一片青紫,哪有半个伤口?
这时,他感觉脚下有些绵软,忙抬脚看去,不由得嗔目欲裂,心肝都要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