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拍卖师不小心泄出来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拍卖会现场炸开了锅,本来就不算宽广的大厅,好似飞满了苍蝇一般,声音乌泱泱的,十分吵闹。
“主办方搞什么鬼,拿来件破烂糊弄我们?”
“拍卖会不都是这样,就喜欢故弄玄虚,坑那些煞笔买家。”
“草,要是这位大腿白白的拍卖师能陪睡,老子就把它买下来!”
“那还能轮到你?”
在众人或不满,或下流的议论声中,女拍卖师轻轻地咳了一声,而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噢,这件藏品是由一位做采矿生意的大老板提供的,据他所说,这是他家世代相传的珍宝,如今生意惨淡,才忍痛割爱,希望有缘人能够拥有它,起价是三十万,加价一次至少一万,竞拍开始!”
三十万?
会场上一片哗然。
这只是一场以慈善为主的小型拍卖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件商品的起价超过二十五万,结果这么个看起来仅是翡翠原石毛料的“小枕头”,竟然刷新了藏品的最高起价?
这不是当竞拍者是煞笔吗?
“草,他生意做得差,是他没脑子,把这么个破烂东西当传家宝,说明他缺心眼,一个没脑子又缺心眼的东西,老子可不买,到手了晦气!”
“生意惨淡,就让我们掏腰包?这次的慈善拍卖,是主办方为了救济那些大山里的孩子,可不是为了救济这个生意场上的失败者!”
“这主办方是干什么吃的?竟然纵容这种行为!?”
美女拍卖师报出价格后,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陡然放大了数倍,许是竞拍者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便高声讽刺,再不顾及主办方的颜面。
美女拍卖师听着下面的议论声,脸上阵青阵白,她也早就料到了报价出口后,一定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她即便再能言善辩,也感到一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轻咳了一声,正要举槌确定流拍,却听场上又是一阵哗然。
她有些茫然地顺着在座竞拍者的视线望去,只见平台边角处,竟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竞拍牌!
三十万,有人举牌了!?
铁男缓缓地摇了摇头,讪笑一声,说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外行。”
在北欧名校学成归来的公子哥候鸿胥,此时却没有出言讥讽,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望着举牌年轻人那一对坚定的眸子,呢喃道:“到底是浅水里的栖龙,还是烂泥里的泥鳅?”
不仅这两位时刻关注陈小烨的旧识心怀不解,连在座的竞拍者和外围的吃瓜群众,都暗暗啧舌,心道他肯定是脑子坏掉了,否则不可能买一个连拍卖师都不抱期望的收藏品。
“要我说,他就是主办方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