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看她样子可爱,朗声大笑,再加上叶晓晨频频躬身敬酒,他眼望着美人领口处的那片雪白滑腻,心情大畅,不由得有些贪杯,转眼间已是喝光了大半瓶。
叶晓晨见他酒酣耳热,两抹红霞在黝黑的脸蛋上清晰分明,知道他就快醉了,敬酒的频率又快了一倍有余。
没多久,军官已是烂醉如泥,趴倒在了桌子上。
叶晓晨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摸向军官的腰间,解下了那把手枪,故技重施,把枪托插在腿部的皮带里。
她扯了扯衣领,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捂着脸颊骑上马,疾驰而去。
士兵们见她衣衫不整地出来了,都面露嫉妒与羡慕地互望一眼,但即便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此时,去打扰那位准是筋疲力尽了的脾气有点暴躁的军营指挥官。
叶晓晨骑着平山,风驰电掣地冲上了货轮的甲板,在马背上大笑大叫,“平山,你不要乱跑啊,这个地方不能去!”
她骑术精湛,腰向回扭,手中的缰绳拉得笔直,好似阻挠平山前冲的意思,但夹在马腹上的腿脚,却分明地下达着前进的指令。
货船上的士兵本来想劝阻,但见她像是无心之举,便放下枪口,其中一位用蹩脚的汉语喊道:“小姐,快下船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晓晨恍若未闻,驾驭着平山直接冲到了船长室的位置。
当那位常年出海,面孔被烈日炙烤得赤红如血的大胡子男人走出来时,叶晓晨惊叫一声,佯装落马。
船长见她上半身已是跌下了马背,赶忙伸手去扶,却见她的娇柔硬生生地止在半空,而后黑洞洞的枪口抬起,直指额头。
叶晓晨缓缓下马,端枪的手腕纹丝不动,出身在一个军人世家的独生女,且在年幼时经常随父去草原骑乘玩耍,并且看他们打猎,若是不会玩枪,那基本不太可能。
船长盯着没有一丝晃动的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外表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人,懂得射击,而且枪法很准。
他宽阔的额头感受到了枪口的凉意,轻轻点了点头,后退到了船长室里。
叶晓晨将身后的铁门缓缓关上,用艾琳帕拉语说道:“要么死,要么开船。”
那位船长怔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说这么生僻的外语,而后咧嘴一笑,竟用蹩脚的中文回应:“不开船,我会死,开船,我也会死,我还是选择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死去。”说罢面无惧色地闭上了双眼。
叶晓晨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又将手伸到身后,利用给手枪上膛的声音来掩盖开启铁门的声音,而后朝着站在甲板上,下巴留着青色胡茬的小伙子喊了一句,“纳多,船长找你!”
船长猛地睁开双眼,想要按下广播键,劝阻那个小伙子不要过来,却听耳边咻的一声轻响,广播键的按钮竟被打碎了。
叶晓晨抬了抬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口,继续用男人听得懂的外语冷声说道:“很准,别动。”
那位叫纳多的小伙子刚一进屋,就发现船长的神色太过于紧张了,可他还没做出转身的动作,腰部便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作为军人,他当然知道那个形状的东西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