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烟觉身体慢慢的往着最深最重最黑暗的谷底落下,落下去,看不到底,摔得粉身碎骨。
她睁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听着他带着怒火冰冷的话语,忍受着撕烈的疼痛,在绝望和痛苦还有无力中渐渐变得木然,神情木然,挣扎也慢慢停止,静静的木木的躺着,任他动作任他羞辱折辱,肆意的在她身上索取着,放空大脑,整个身体。
一点一点,痛到极致,她的身与心仿佛真的麻木,没有感觉了。
就像——就像——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就在她痛到要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似乎脱离了她的身体,跳了出去,跳到外面漠然的看着自己和商璿一起,看着他们纠缠着,做着最原始的动作,谭烟的心在这一刻格外的漠然,真正的没有一点感觉,更是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或者说那个和商璿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
商璿抱着的只是她的肉体,而她已灵魂出窍。
这般奇特的感觉让她惊醒,醒过来才发现不过是一种错觉,她并不是真的灵魂出窍,但就是这样也好。
至少她麻木漠然到不会为之伤心痛苦,有半点的疼痛。
麻木好。
久了就没有感觉了。
就习惯了,也不用再伤怀。
商璿一身衣服完完整整的,只是有些凌乱,而她全身赤果果,满是红色的唇痕,带着淫靡的味道,让人难堪到不行,尤其是和商璿完整的衣装比起来,如果他也是赤果果还好,大家都是一样的投入一样的,可是不是。
这样的性事只让她觉得侮辱。
商璿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她,给她痛苦难受,她就跟一个物品,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或者最难听的货物没有自主权,只能被他随意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玩弄,玩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她连物品都不如。
幸好谭烟已麻木,没有感觉。
可依然不舒服,仍然心底隐隐痛着,揪着。
她不想再看,却又想看着把它记在心底永不忘记,也提醒自己不要原谅商璿。
一直永远的恨他。
索性谭烟闭上了眼。
到了这个地步,挣扎没用?也挣不了,叫饶?她不屈,承受不是她所要,她恨他所以他给她的都是痛苦,再说什么要他放开?她不认为他会?也许她惹到他,他会,可是有用吗?事已此如!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
她在此时和商璿发生了关系,强迫也好,别的什么也好,终归是发生了。
心里哪怕为某个人轻起了波纹犹豫迟疑着也再也不能想了。
悲伤?绝望?先前尝过了,她麻木到尝不到了。
谭烟如木头一样彻底放开身体闭上眼,不过说得难听点是像死人一样。
“看着我!”商璿漠然的盯着她,他把她的表情收在眼底,谭烟的绝望痛苦等等他都看到,脸上得意而冰冷嘲讽轻屑,很满意她的表现,很满意她的痛苦,她越是痛苦,他越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