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杀妖怪,日后大有机会,何必急在一时?”
南冥烈驾着地缺古剑,急速飞向天邪峰顶,心中念想道:“我至圣宗中弟子,只需击杀了妖怪后,再带回妖怪左耳,就能在外事堂中获取功勋。可道宗弟子却随身携带着功德薄,将行走天下之时做得那些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之事记载在功德薄上……一个妖怪身上,一般只有一只左耳,被杀了之后倒也不至于被冒领了功劳;可道宗这功德薄,却全由门下弟子自己书写,谁又知道他们写在功德薄上的事情是真是假,难道道宗还会派出高手将每件事都调查一番么?如此算来,道宗倒是比不上我至圣宗。”
天邪峰顶,聚着一群遮天峰修士。
陈归海满脸傲气,手中持着一柄松纹古剑,领着上百位遮天峰内门弟子站在峰顶,全然不将南冥烈放在眼中。
除去陈归海这一行人之外,尚且有数百个各峰修士,前来观战。
牛大黑是昨夜去的遮天峰传讯,又不曾大张旗鼓把此事弄得人尽皆知,故而知道此事的修士并不很多。
若非如此,只怕会至少有上万修士,来此观战。
“南冥烈!”
陈归海持剑指着南冥烈,满脸煞气,“我本以为你会躲进横断百万大山中,一辈子都不敢出来。没想到你终究还有些胆气,竟敢挑战我陈归海!你想谋夺我陈归海内门弟子的身份,我却想谋夺你身边那个美女,哈哈哈哈……”
此等语气神态,猖狂至极。
狐媚媚站在一旁,已是气得脸色煞白,柳眉倒竖,只想飞过去将那紫光神线妙法施展出来,把陈归海打得碎尸万段。
可南冥烈却陡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狐媚媚,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黑字,朝陈归海丢去,“你我之事,多说无益!你且将这协议签了,你我再决一死战。你若能杀了我南冥烈,我自然管不到你与这小妞之事,你光说这些空话又有何用?”
“你倒也算爽快之人!”
陈归海挥手接过白纸,略微打量了一番,只见白纸上写的乃是二人生死一战,将内门弟子的身份做赌注之事。陈归海满脸嘲讽,挥手引动一股黑气,在纸上留下他的名字,再将纸张丢给南冥烈。
唰!
当南冥烈接住纸张之时,陈归海亦是施展御剑之术,操控着松纹古剑隔空斩来,行那暗箭伤人之举。
可南冥烈却转身往后一退,躲开剑锋,言道:“昨夜我让牛大黑去给你传讯约战,你却将牛大黑毒打一顿,你若肯给牛大黑磕头谢罪,我便留你全尸,你可愿意?”
“哈哈哈哈……”
陈归海仰头大笑,神态猖獗至极,“南冥烈你当真狂妄,竟死到临头还敢说这等大话。区区一个下门弟子,如何斗得过我?当初你凭着那柄锈剑,偷袭斩断了我的松纹古剑,今日我便用这风雷御剑之术,斩了你头颅!”
松纹古剑上雷光四射,风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