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南冥烈抓起长桌,挡在胸前。
随即闪身后退,后背靠在墙壁上,朝楚鸿吼道:“小荷没死!”
听此话语,楚鸿神色一呆,抬起的手臂定在空中,痴痴的问道:“小荷都被你埋在雪中,怎会没有死去?而今你只是我手下区区一个奴仆,要杀要剐全在我一念之间。若非念在你对小荷一片痴情,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南冥烈道:“小荷若是死了,我怎会在她冰封之地,设下阵法?而今你只是我手下区区一个奴仆,要杀要剐全在我一念之间。若非念在你对小荷一片痴情,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楚鸿定定的看着南冥烈,眼中怒意渐渐沉了下去,旋即猛地一抬头,盯着南冥烈双眼,道:“你说!……为何小荷没死?”
等南冥烈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之后,楚鸿情绪变得极为激动,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满脸不信争辩道:“道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张先生身为儒门之人,修成了胸中浩然之气,理当是一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对小荷做出……做出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南冥烈趁楚鸿分心之时,劈手夺过他手中毛笔,挥笔在地上写出一个火字,随后指着地面冉冉升起的火光,道:“我也修成了儒门浩然之气,你怎么不相信我南冥烈也是正人君子,反而要杀我报仇?你怎不扪心自问,想想那禽兽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小荷的?”
“这……”
楚鸿神色呆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脸色略略有些颓丧,道:“道曰,弟子不言师之过。”
自从在张先生门下学习儒门经意那一日开始,楚鸿就一直认为,唯有信守儒门仁义礼教之道,满腔正义,才能悟出胸中浩然之气。在他看来南冥烈是一个十足的奸诈凶残之人,绝不可能修炼出儒门浩然之气。
可此刻南冥烈写在地面的那一个“火”字之上,显然有火焰冉冉升起,更有淡淡浩然之气的气息,从火焰上弥散开来。
“你绝非仁义之辈,怎能修炼成浩然正气?”
楚鸿惊呼一声,心底无穷思绪仿佛变作了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完全想不明白,为何连南冥烈也能修成儒门浩然之气。楚鸿只觉得这件事情,将他心中对于儒门经意的信仰,将他平日里推崇的忠义礼教,颠覆得干干净净。”
“张先生也修炼成了儒门浩然之气,难道就是仁义之辈?”
抬脚将地上火焰踩熄,南冥烈满脸杀机,斥道:“你若真要杀我,大可现在就动手。我知道你楚鸿为人忠义,先前看在小荷的情分上,本想留你一条性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迂腐,我留你何用?”
一语道出,南冥烈已是引动丹田中真元,灌入周身经络中。通体骨响,正在凝聚周身劲气。
势如猛虎,欲要择人而噬。
眼中精光一闪,南冥烈挥笔朝着楚鸿写出一个“电”字,人随笔走,拳头尾随在笔尖之后,破空朝楚鸿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