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感情,不谈未来,就是漆黑的深夜里,互相解决下需求。
梓鹿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可怕念头感到震惊。
理智告诉她。
这事儿不能干,干了必成后患。
她难得离开了过去的感情束缚,不能又再次回去了。
……想想秦礼初的不好。
梓鹿开始回忆过往的委屈和难过。
这不回忆还好,一回忆梓鹿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种与过去的自己共情的难过中,那种无法言喻的委屈和悲伤席卷而来……
梓鹿有种想去把隔壁的秦礼初揍一顿的冲动。
但是她克制住了。
她睁开眼,心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梓鹿转过身摸来手机,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
桃子在忙工作,不宜打扰。
梓鹿看来看去,能在半夜这个时间点转移她注意力的人也只剩冰糖葫芦芦了。她给冰糖葫芦芦发了条消息,问她在玩游戏吗?
几乎是同时,隔壁的秦礼初的手机响了下。
梓鹿听到秦礼初的呼吸声瞬间变了。
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衣料窸窣声,紧接着他匆匆忙忙地开了客厅的小门,从脚步声判断,应该是去院子里了。
梓鹿猜测是工作上的消息,也只有工作上的消息才会让他这么紧张。
不过他出去了也好。
【冰糖葫芦芦:没有,怎么了?】
【冰糖葫芦芦:睁大眼.jpg】
【鹿鹿:没事,就问问你在干什么。】
秦礼初一走,梓鹿也不乱想了,看了眼时间,日本和国内有一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国内也十二点了。
梓鹿不想打扰冰糖葫芦芦的睡眠,回了句——睡啦,晚安。
等冰糖葫芦芦回了自己一个晚安安后,她才把手机扔到一边。
很快的,秦礼初回来了。
他一回来,呼吸声就特别明显,本来有几分困意的梓鹿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她又去找冰糖葫芦芦。
一发消息,隔壁秦礼初的手机又响了。
梓鹿微微一怔。
她尝试着再发了一条,这回倒是没声音了。
秦礼初眼疾手快地调成静音模式,回复梓鹿——你是睡不着吗?
梓鹿抿抿唇,也不好跟冰糖葫芦芦诉说自己纠结的内心,总不能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在夜里睡不着胡思乱想,前一秒想着跟前夫来一场双人运动,后一秒又想把前夫套在麻布袋里痛揍一顿吧?
梓鹿想了想,回复——没有,真睡了啦,晚安。
梓鹿不想打扰冰糖葫芦芦了,手机一扔,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也是此时,屏风后的秦礼初又有了动静。
他忽然起身,倒也没去小院子,而是离开了房间。
约摸五六分钟后才回来了。
没多久,梓鹿闻到一股薰衣草精油的味道。
她不由一愣,抬了眼望去,才发现秦礼初是出去问酒店要了熏香器。她偶尔也喜欢点熏香,里面放点助眠的薰衣草精油。
梓鹿和秦礼初结婚后,有一次点了这个精油,秦礼初不大喜欢,之后她便再也没买过薰衣草味的精油。
她内心冷不防的就有些暖意。
她低声问:“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秦礼初说道:“是不喜欢,但也可以接受。”
梓鹿应了声。
秦礼初又说:“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会起来干点别的事情,看书阅读财经杂志或者运动,等身体熬累了就自然而然睡着,再后来你和我离婚了,有一天晚上我失眠,你在床头柜里留了熏香机和薰衣草精油,我试了一次,发现可以接受,闻久了也习惯了。”
梓鹿闻言,倒是有些怔楞,她和秦礼初结婚三年,从未见过他的失眠的模样。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工作狂,不存在失眠这种玩意儿,工作累了,往床上一趟,就自然而然睡着了。
她问:“你经常失眠?”
秦礼初沉默地说:“没有,失眠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