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报数字,“一万!”“两万!”……“六万八!”
在疯了般的喧哗中我听到隔壁桌的对话:“他不是从来不出台的吗?”
“对呀,也许是缺钱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如果不是这里管得严,我早就迷了他上个够本。”
“听说这里的老板护着他,没人下得了手。”
我黑着脸拎起其中那个说刘殿坏话的的人的衣领,使上十成的力度,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冷声问:“你叫什么。”
他那朋友哆嗦着站起来退到一旁,算他识趣。
鬼雨走了过来劝阻,“别弄脏自己的手。”他扯掉了那人胸前俱乐部的徽章,“过会儿拿这个去前台查查就知道了。”
我接过徽章,放开那人,回到座位上。
现在已经喊到了三十五万,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人,他喊道:“三十五万一次,三十五万两次,三……”
“一百万。”我打断他的报数。
“一百一十万。”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
“两百万。”我继续喊价。
“两百万五十万。”我靠,分明是和我作对。
我就不信邪:“一千万。”同时刮了鬼雨一眼。
鬼雨微笑着撇清关系,“不是我派的人逼你加价。”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姑且信他。此时主持者已经报完三次数,一千万,刘殿归我。
“明天我会让人把钱转到你帐上。”
鬼雨笑意更深,“祝玩得愉快。”
“一会儿再让人带我过去,我有事要找一趟那对双胞胎。”
语毕,鬼雨就让人先带我去找薛柏薛杨,随后再去准备好的房间。
拍定,全场议论纷纷,我管不了那么多,鬼雨在,刘殿逃不了,此时得先跑去逮薛柏和薛杨。
我和他俩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卡位上。他们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直接进入主题,“解释一下吧,我一直当你们是好朋友。”
“解释什么?”薛杨有点摸不着头脑。薛柏看了我一眼,也表示不解。也许刚才刘殿在台上时在包间之类的待着,所以不知道我看到刘殿的事。
“刘殿,我在舞台上看到他了。”我好心挑明。
薛杨面带惊讶,看着他哥,“你刚才不是说他今晚没被安排场次吗?”
薛柏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临时改了。本来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现在好啦,笨死了你。”
薛杨吐了吐舌头,晃了晃身子端坐好,表示噤声。
“一者我们和刘殿的感情比我们和你的感情要好,二者刘殿当初可是苦苦哀求我们千万别告诉你他的任何消息,再者看到刘殿那副死样我们于心不忍,你到底是有多爱他才把他弄成那样的?整天跟游魂似的,上了舞台他还能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空壳连笑都只是抽抽嘴角的那种死样。”薛柏的话句句戳中我的痛处,我几乎无力反驳。
怒火被薛柏的话浇灭了一大半,最后我嘀咕着:“那也不该让他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这回是薛杨接话:“欸,这层你大可放心,他在这里没人敢碰他一根汗毛。他好像恰好和老板鬼雨有交情。”
听到这里,心里只剩郁闷,比和我在一起时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