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由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被人轻而易举地一脚蹬下床。
于是这个早上也没做成,闹腾一番后两人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
唯一不同的是,刘殿翻箱倒柜地找了条厚围巾缠在脖子上,我当然也戴了围巾,因为我的脖子上有他昨晚留下的牙印。
出了小区,走了一段路后,迎面走来两个男的,他们朝我们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很普通的两人,不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我转头看了看刘殿,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我低声问道:“认识?”
刘殿摇了摇头,转而眉毛轻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走了没几步后突然说道:“我落了东西,回去拿一下。”说完就转身往回跑。
等了几分钟,刘殿喘着气站在我身边。我问:“落什么了?”
刘殿把手从外套的口袋里往外提了提,露出一小截雕花的金属物体,“这个。”
“很久不见你玩这把骚得要死的蝴蝶刀了,怎么突然来兴致了?”
“哪骚啊,都不知道多帅。今天要好好保护你嘛。”刘殿刚笑着说完,就正色道:“刚才那两人看我们的时候,眼神有点怪。”
连刘殿也在意那两人,那就不仅仅是眼熟那么简单了,我提议道:“要我叫点人过来吗?”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刘殿在学校扩张势力的过程中不小心惹上了什么人。
“不用,最近没有和我结梁子的。也许只是我多心罢了。”
今天一天的课,早上看着也没什么异样,下午的时候郑声不在。心里还是有点不详的预感,于是课间时跟刘殿借口上厕所,给主管打了个电话,叫他准备几个人在F大附近晃,随时等我差遣。希望只是我瞎担心,我和刘殿毕竟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不过,那个郑声……
我晃了晃脑袋,在桌底下捏了捏刘殿的手心,让自己心安一些。
刘殿疑惑地看着我,我回了个微笑。
除了郑声不在。一直到放学都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刘殿放学后吃完饭就往家里走,两人似乎带着默契,一路上都没说话,且小心翼翼。
进了小区,有保安有摄像头,我也就放心了。我掏出电话拨通了主管发给我的号码,“喂,我回到住的地方了,你们回去吧。”
刘殿看着我撇了撇嘴,估计他料到我没听他的,叫人过来帮忙了。
我没管他,摁了电梯。
“二少爷,我们就在你的小区附近,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不用了,回……”
突然一声闷棍响起,刘殿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在身边,我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挨了一棍,手机掉在地上。紧接着我被四五个人乱棍敲在地上,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刺骨头的凉水泼醒的。没想到一天的担忧应现了。我看了一眼周围,光线幽暗,头顶就一光管,和一个很高很小的窗户,应该是地下室。布置简陋的居室,空荡荡的,看起来没人住,并且显得又灰又脏。刘殿晕在床上,我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
在眼前五六人中寻找认识的面孔,我想看看是谁干的好事。
果然是郑声,他看着我,徐步走来,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终于醒啦,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么一出,身为唯一的观众一直晕着就太不给面子了。”他说完,踢了踢我的脸,“现在都成花脸猫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刘殿就让给我们几个玩吧。”
周围全是附和他的笑声。
“声哥,要给他喂点药吗?”
“不用了,晕得这么死喂了也没用,刚才是谁下手这么狠的?”
其中一个男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我认出来了,他以及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就是今天早上碰见的那两人,并且上次刘殿和郑声打群架时,那两人貌似也跟在后面。突然发现,今天自己怎么这么脑残。
说喂药的那个又问道:“那么要把他泼醒吗?”
郑声走回床边,“又冷又湿的哪好玩,就这样吧。”说完他捏着刘殿的下颚把舌头伸了进去,斜着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