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在医院的时候感觉没事,可回到了家里,晚上就见红了。
她再次去医院。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撞了一下,再加上劳累过度。”
顾轻舟道:“我不曾劳累啊。”
“脑子累,也是劳累,司太太。您放宽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思考太多的问题,书也不用看太多。”医生温和笑道。
顾轻舟:“......”
“您要再次静养半个月到一个月,最好不要下床。”医生道。
顾轻舟这胎,好像一直多灾多难。
她答应了。
她这种情况,本是应该住院的,可多付出一点钱,就可以让医生上门问诊,在家里静养。
家里不管是环境还是饮食,肯定比医院强。
司行霈办好了手续,把顾轻舟抱回了汽车上。
顾轻舟见他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我做丈夫,很失责。”司行霈道。
顾轻舟诧异看着他:“你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司行霈道:“你才十七岁,就靠自己拼命往上走,替自己收拾了一大群魑魅魍魉。我总觉得,你无所不能,对你身上疼爱是有的,照顾却不多。”
顾轻舟这次怀孕两次见红,可能是这胎天生就不太稳,她又过度操心。
太太怀孕了也不能安心养胎,这是司行霈的失职。
他很内疚。
“胡说八道。”顾轻舟道,“你对我已经是极尽全力的好了,是我自己爱操心,什么都想要管,没有孕妇的自觉,还当自己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姑娘。”
司行霈要说什么,顾轻舟打断了他,继续道:“不是没大事吗?只需要卧床静养,你别内疚,我也别自责,好吗?”
事情发生了,任何后悔都于事无补。
司行霈道:“好。”
第二天,司行霈很早就起床了。
顾轻舟也醒了,司行霈没有叫佣人,自己服侍她坐在床上刷了牙,又端了热水给她,一点点给她洗了脸,又抹了雪花膏。
“我让佣人给你端早饭,我要出去一趟。”司行霈道。
顾轻舟问:“去军舰巡查吗?”
“不是,你昨晚睡着了之后,我打电话给了我舅舅,让他查查昨晚想要从背后撞你的人是做什么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眼神略微收紧。
昨晚她出来的时候,就是感觉背后有人冲向了她。假如她避开不及时,怕是要迎面倒地,正好把自己的孩子压着。
万幸她疑神疑鬼的,那一刻很敏锐,急忙绕开了。
所以把另一个小孩子给撞到了,他替顾轻舟受了罪。
“你去吧。”顾轻舟道,“如果舅舅查不到,让三哥帮忙查。”
司行霈点头。
他出门之前,也给颜子清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留意。
所幸的是,中午舅舅就把昨天吵架的那小两口找到了。
年轻的男孩和女孩子很懵,也有点害怕。
“......我们在买票的时候,有个女的穿那种后背带扣子的衣裳,她让他帮忙系上,他真做了。”女孩子气愤道,“我就不高兴,进了电影院他还忘记给我买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