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了我的水府?”水婉俏瞪大了眼睛,发现水生兴和云娘的性子,已经超出了自己对正常人的了解。
明明已经断了关系了,哪怕她真有什么意外,要继承也轮不到水生兴跟云娘啊,有资格接收她一切的,也就只有她的哥哥水举庆!
“可不是吗?他们三个人三天两头就带着人来水府闹,说小姐没了,再怎么样,小姐与那水生兴是骨肉致亲,是说断就能断的吗?还说什么,小姐其实跟他们水家的感情不错,只是他们水家之前做得不够好,惹您生气了,你不是真的要跟他们断了关系。至于您的丧事儿,他们一定会好好替您操办的!”
说到丧事两个字,翠儿眼里都冒绿光了,牙齿也磨得厉害,恨不得水家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好让她暴揍一顿。
“小姐,你说这世上怎么有水家这样的人家啊!”翠儿已经完全把水婉俏跟水家分了开来,不把两者看作是同一家的人。
“这就叫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水家那几口子便是人中的极品。”其实水婉俏也觉得挺惊讶的,为了银子,为了钱,没脸没皮的事儿,她在现代见多了,可是能做到水家这种地步,也是很不容易的。
才说起水家呢,水府外面便传来了哭丧的声音。
“唉哟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下辈子,记得一定要当爹的女儿啊。”
“婉俏啊,娘的好女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娘那么疼你,你怎么舍得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姐,你怎么能丢下爹、娘,自己就去了呢,你这是大不孝啊。姐,我一个人没办法照顾爹娘,姐,你回来吧。哪怕要我减寿十年,甚至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也愿意啊!”
光听这三个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水家那三口子。
当水举祝的话才落下,云娘就狠狠地看了水举祝一眼。
哪怕是作戏,但水举祝说的话也太过分了些。
不过是个贱女人,凭什么要拿她儿子的命去换啊。
若不是看在水婉俏有点用的份上儿,就那贱女人的性子,谁会为她哭丧啊,怕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水婉俏在地府里头,就该偷着笑了,有他们这么忠厚老实的家人,替她哭丧。
水举祝无奈地翻白眼,觉得他娘也真的,既然要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啊,这样别人才能信,才能感动,他们才能拿到水婉俏的一切。
水婉俏都死了,他说说,水婉俏当真就能要了他的命,自己活过来?
笑话!
于是,水举祝接着刚才的话,哭得呼天抢地,人家死了爹妈的,哭得都没他这么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