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了。”对于谢伟明的安泰,水婉俏当然猜到了,水婉俏稳稳地坐了下来,胡天赐站在水婉俏的左边,与谢伟明对视。
“谢大人,有几个问题,本宫想问你。”死到临头了都还不知,这谢伟明不见得真有多聪明。
“公主尽管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望解了公主心中之惑。”谢伟明表现得倒挺出色,如果不是站错了边,其实可以在皇上的身边有很好地发展。
“那便好。”水婉俏点头,“谢大人所做的账,本宫都看过了,只不过发现了几个问题,还望谢大人好好解答一番。泥沙廉价,只需几文钱便能买得十两。做成的泥沙包,全都搬去了大坝,数量的确很多。”水婉俏点头。
“不过,账目上说,谢大人不想让百姓做亏本生意,故而所有泥沙都是向高土地的百姓所买,数量庞大,花了三千两。谢大人甚至还买了一些高地,所花银两,亦要上千两。加上零零总总的补贴,最后花了一万三千两。可是?”水婉俏开始翻起账来了。
“正是。”听到水婉俏的话,谢伟明微微有些心惊,水婉俏怎么提到了这个问题。
“那好,本宫可问了。据本宫调查,柳城外有一户姓竹的人家,有高地。有人看中之后,不想买,只想抢,最后逼得竹家人去寻死,唯一活下来的竹家之子,也流落他方。而修大坝的泥沙,有一部分是来自竹家这块土地的,何故?”
谢伟明想解释,想推脱,有时候,这种事情可能有中间人,谢伟明便想将这些错推到中间人的身上。
水婉俏抬手,不让谢伟明说话,“谢大人莫急,柳城亦有高山,谢大人还想到了凿石之法,将石运其大坝,可有此事?”
谢伟明点头,又想说什么时,水婉俏再一次打断了谢伟明,不让谢伟明开口,“凿的大石,都做了大坝的基垫,应该底础是坚固的。可这些山银,一大块儿,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那么多,花上千万两,也是应该。可就本宫打听,那些山石,谢大人似乎没花什么银子啊。更重要的是,你写着,泥沙包一运便有二十万包,为何本宫却听到,实实在在运到大坝的却只有八万包?”
水婉俏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得十分犀利,使得谢伟明发现,自己所做的手脚,似乎已经被水婉俏给看穿了。
“修善大坝,需要大量的工人。谢大人上报,你叫了不少的百姓,一起修大坝,但同时,你给了大笔的银两,安抚这些做苦力的百姓可是?奇了怪了,本宫怎么一问,那些个修大坝的,皆是只能勉强饱个肚子,文银却不曾拿到一分。令人更奇怪的是,那些被洪水冲毁了家园的百姓。男的则在修大坝,有力气的女人也被抓了来,唯独剩下些孤儿弱老呢?”
可以说,谢伟明的账本,真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按上面所写的去做,的确是需要花这么多银子。
就她刚才所诉,这银子哗啦啦的十万两可就没有了。
水婉俏越说,谢伟明的心就越凉,而胡天赐则心惊的厉害,原来谢伟明的手脚是如此做的,难怪朝庭的官员一直找不到谢伟明的把柄。
整个柳城都在谢伟明的掌握之中,哪怕朝中来的那些官员想查都查不了。
“公主,这都是污陷啊污陷,这些证据都是假的,是有人捏假的!”原本还笃定的谢伟明,顿时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