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自己的手要碰到水婉俏的房门时,脊梁骨就会窜起一股冷寒之气,你是被小鬼给盯上似的。
胡天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能,连个女子都比不上。
当真可以的话,胡天赐都想像六岁孩童那般,放声大哭,以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胡天赐被太阳醒得汗水打湿了衣背时,水婉俏才姗姗起身,梳洗一番,接见胡天赐。
“公主,您可起来了!”一看到水婉俏,胡天赐就叫起来了。
“公主真是劳心劳力啊,累得如此,才起床,臣真是汗颜。”胡天赐没看到水婉俏时,心中千呼万唤,只要水婉俏起来,他啥也不说了。
可看到一脸风轻云淡,似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水婉俏时,胡天赐又忍不住嘴毒了起来。
胡天赐暗讽水婉俏,昨天也就在书房里坐了坐,没干什么累活儿,怎么就今天起得这么晚啊,这不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等同于,胡天赐那是在鄙视水婉俏。
水婉俏笑了,“的确,胡大人果然了解本宫,知道本宫辛苦了。本宫来到柳城三天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得处处防着人。果真是累得厉害啊。若不是看在皇命的份儿上,指不定本宫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说着,水婉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皇上也真是的,明知本宫是一个女子,还把这么重的重担压在本宫身上。柳城的确有些蹊跷,可朝庭中不乏谋士,偏劳本宫一个女子。若是不知晓情况的人,定当会以为,我央央大英国,已无人才,有事情,得劳烦妇人。真不晓得,皇上养的那些臣子要来做什么,难不成让他们吃大英国的干饭不成。”
水婉俏话一说完,胡天赐的脸可是彻底地黑了。
他就是皇上的谋士,他也是大英国的臣子,那么他便是水婉俏嘴里吃干活,不干活的人。
“是臣无能。”胡天赐深吸了一口气,向水婉俏道歉。
胡天赐心中多少有些不福气,觉得水婉俏一个妇人能成什么事情。
只是,水婉俏说的都是大实话,柳城的事情已经很久,却无人能办,直到水婉俏的出现。
这么说说,他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男子,的确是比不上水婉俏一个女子。
至于水婉俏话中对皇上的暗讽,胡天赐只有全当自己没听见了。
“知道就好。”水婉俏当真也不客气,说胡天赐这些人,真是没用,不给脸到了极点。
哪怕胡天赐心中有埋怨,也唯有将所有的怒气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