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儿之后,翠儿才开始点道,“回皇上,夫人的话。这木盒子乃是丫鬟香莲的,而衣服则是丫鬟娟子的。”
一被翠儿给点了名,香莲和娟子软一腿,跪倒在地上。紧接着,浑身冒冷汗,爬到了水婉俏的面前,拉着水婉俏的衣裙。
姜砚函看到这个情况,就厌恶地踢了两脚,把那两个丫鬟给踢开了,两个丫鬟只觉胸口一痛,吐了一口血。
可就算是这种情况,这两个丫鬟还是连忙跪好,“侯爷夫人,陶姨娘、周姨娘、冯姨娘三人的事情,与奴婢无关啊。奴婢生性愚钝,也不知何时得罪了翠儿姐姐,翠儿姐姐要如此诬陷于奴婢,还望侯爷夫人明察,还奴婢一个公道啊。”
“就是就是,就算这件事情与翠儿姐姐无关,侯爷夫人和翠儿姐姐想拿真凶,可请放过奴婢们吧,奴婢们真是冤枉的,那些东西不是奴婢的!”娟子给水婉俏磕头,眼泪巴啦巴啦地往下掉。
就香莲和娟子两人的说法,就是在暗指,水婉俏和翠儿为了脱罪,故意拉她们无关紧要的丫鬟下水,把罪名推到她们的头上。
哪怕她们真的最后被定为有罪,那也是由于水婉俏的包庇,她们只是被主子压迫了的可怜奴才罢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鬟,还愚钝,本公子瞧着你们俩个丫头聪明着呢。敢当着皇上和侯爷的面,编排起侯爷夫人的是非来,这暗里,可能会把侯爷夫人当主子吗?本公子看,你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吧!”
也许,姜砚函在为自己离开后,水婉俏所受的苦做出道歉,也许是因为水婉俏之后遇到的事情,让姜砚函愧疚,又或者姜砚函对水婉俏还有其他什么感觉。
总之,今天姜砚函很生气,连一惯的翩翩风彩都不管不顾,说起话来恶声恶气,无毒不用。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不敢!”莲香和娟子有苦说不出,不明白这姜公子以前瞧着风度翩翩,俨然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良人样,今天怎地凶神恶煞,似她们欺了他的心上人一般。
“不敢?你们都敢向姨娘投毒了,冤枉主母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敢的!”说完,姜砚函又踹了香莲和娟子每人一脚。
“侯爷夫人问话,你们要好好答,若是再敢说半个错字儿,休怪本公子不客气!”姜砚函对谁都是笑兮兮的,无论是真笑还是假笑,他似乎是第一次脱去了假面具,用真面孔生气。
看到姜砚函的怒气,孟溪风和皇帝都大吃一惊。
皇帝是闹不清楚,水婉俏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使得巧莹公主对她另眼相看,便连孟溪风都愿意为了水婉俏出手,现在姜砚函这个出了名的笑面虎也跟着动气。
孟溪风则深沉了许多,他与姜砚函好友多年,姜砚函什么性子,他会不了解吗?
姜砚函此时的气愤有些说不通,难不成,在姜砚函保持水婉俏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别说其他人惊,水婉俏也惊。
她与姜砚函的接触并不多,可在她的印象里,姜砚函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笑就没离开过他的脸上,也无怪吕巧莹会叫他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