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夫人的话,冯姨娘之胎……”林大夫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连忙向水婉俏下跪。
“回侯爷夫人的话,其实冯姨娘才怀胎三月,根本还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冯姨娘给了小人一些银两,逼着小人非说,那胎孩子是个男丁。”
“我是说呢,冯姨娘的孩子连五个月都没有,怎能判断出是男是女,还以为冯姨娘的孩子天赋异禀,三月之胎便有五月之象了。”
水婉俏说这话的时候,讽的是冯姨娘,看的是公孙进。
就公孙进这种蠢材,才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冯姨娘看了看调转枪头的林大夫,心里气个半死。好你个林大夫,收了本姨娘的银子,还敢出卖本姨娘,本姨娘定要让你在凡城里无立足之地!
“皇上,因为臣家中的一些小事儿,而劳烦到了皇上的圣驾,臣惶恐。事情已经查明,陶姨娘之命案与贱内没有任何关系,是这些个妾室的勾心斗角罢了。臣没有把家管好,臣有罪。”
公孙进心头都上火了,面子上的事情,公孙进都不想再提了。
只要把皇帝给请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他说了算。
“公孙卿家,你可是在赶朕走啊?”皇帝笑笑,目光有些阴森森的。
“臣不敢,只不过,皇上为国事已经操劳不已,若是再为臣家中的这点小事儿而烦了心,那就是臣的罪过。”父亲说过,要做大事,成就大业,必要沉得住气。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失控,非得把皇上请走不可。
否则的话,皇上一定会放纵水婉俏继续下去,闹出更大更多的笑话。
“哟,侯爷,您何时这么大的架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皇帝呢?”姜砚函说的话还真够巧的。
皇上眼睛一眯,立刻发作,“公孙进,你好大的胆子,敢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来,刚才的那二十军棍还没让你学乖,来人,再打二十!”
人人都道是做皇帝容易,要是天下太平,那做起皇帝来还算轻松,可惜,这位皇帝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并不是想什么便能做什么的。
权臣当道,外戚勾结。
公孙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公孙家三代功勋,建功赫赫,手上兵权在握。
面对这种人,皇上能不忌惮?
若是皇上去揪着公孙进的话不放,则显得他这个当皇帝的小气了。二来,公孙进心中也会犯嘀咕,大英国的兵权在公孙家的手上,他自然要提防着公孙进一二。
不过,姜砚函说的话,正好可以让皇上借题发挥,狠狠惩罚公孙进。
于是,公孙进又被拉着打了二十军棍,这二十军棍下去,公孙进便只能瘫在皇帝的面前,比之前的冯姨娘还狼狈。
公孙进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公孙进看了姜砚函一眼,闹不明白今天姜砚函这是为哪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