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巧实在是难受得紧,可还是听到了孟溪风的话,就好比是黑暗中的人,终于抓到了一丝光亮,岂肯放弃。
俞卿巧一手抚着公孙进的胸膛,一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柳眉紧蹙,泪眼朦胧地看着公孙进,“进哥,卿儿难受,卿儿难受啊。”
一声“进哥”,让公孙进想起了自己跟俞卿巧青梅竹马的那段日子。
只不过,他的怪症眼下似乎只有孟溪风医的好,若是把这次机会让给了俞卿巧,那他怎么办?
再者,公孙进横看竖看,也不觉得俞卿巧哪儿伤着了。
之前没有利益冲突,公孙进毫不犹豫地便选择了“相信”了俞卿巧的说辞,俞卿巧该是有些难受的。
此时不同刚才,公孙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好不容易求来的救治机会。“卿儿,你当真难受?”
俞卿巧很想猛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有多难受,可惜,情况不容许她这么做。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公孙进皱起眉头来,只见俞卿巧皮肤白皙,少了一丝红韵而已,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俞卿巧有半点不适。要是俞卿巧此时真的难受得紧,气色会这般的好?
公孙进心中不喜,要是俞卿巧在这个时候,单只是为了向水婉俏证明,他更重视她,而抓住这个唯一一个向孟溪风求医的机会的话,公孙进当然会怒。
疼得厉害的俞卿巧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管公孙进是怎么想的,她只想快点让孟溪风医治好自己,让她早早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发现公孙进一直没吭声,俞卿巧便只能便出磨人的手段来,拉着公孙进的衣襟,微微画圈轻抚,带着丝媚之气,“进哥,卿儿是当真难受,疼得受不了了。”
公孙进再仔细看了看俞卿巧,气色正常,说话也正常,他当真看不出俞卿巧哪儿伤着了。更别提,刚刚俞卿巧使出了平时献媚的伎俩,公孙进越发怀疑俞卿巧受伤的真实性。该不是俞卿巧为了栽赃水婉俏,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吧?
若是换作平日里,为了给水婉俏一点教训,他当然愿意配合。不过,现在情况特别,他此时的情况有多尴尬了,因为这面纱,他在朝庭之上,受了多少人嘲讽的笑。威武的侯爷被人说成了娘。
不论如何,这种日子,公孙进是忍不下去了。
公孙进轻声跟俞卿巧说,“卿儿现在不可胡闹,先让孟公子替本侯把病治了。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一听公孙进要把自己抛下,俞卿巧急了,她这疼也来得有些奇怪。怕只怕跟公孙进的怪臭一般无二。
万一别人都治不好,唯有孟溪风治得好。以孟溪风的怪脾气,他说不治便是不治,难不成要她这么疼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