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公孙太夫人从来没有细心考虑过,她所想的那些场面,如果没有两位当事人的配合,无论水婉俏再怎么厉害,她所想的都只是泡沫而已。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只可惜,水婉俏跟公孙进乃是同床异梦,不,连同床都不曾有过,唯剩下异梦了,那同踏金戈铁马之景,怎会出现在两人的身上。
“孙媳,你该好好思考一下,这般倔的性子该在什么样的场合,对什么样的人使用。而不是瞎子打狗,乱挥一气,敌我不分。”
“太夫人此言差矣。”水婉俏驳论,“若是我那般会审时度势,没一股冲劲儿,那么做起事儿来,首先便失了三分的先机!认准的理儿,就该死守到底。而不是因为某人某事,被牵着鼻子走,没了自我!”再者,公孙太夫人凭什么认定她是瞎子打狗,乱挥一气呢!
对她而言,公孙家的人,都是些会咬人的狗!
公孙太夫人身边的老婆子眼睛亮堂得很,水婉俏的话对公孙太夫人很是大不敬,不可否认的是,水婉俏把话说得太漂亮了!
她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借公孙太夫人的话,打公孙太夫人的嘴巴子。
是太夫人欣赏水婉俏的这股性子,便该惯着。既然要惯了,何必让她分对象。
老婆子心中如是想着,可也不敢把话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公孙太夫人听了水婉俏的这番话,心中一定不喜。
公孙太夫人就是这种人,要人人事事如了她的意,对她捧着,对别人狠着。
公孙太夫人不语,可心中有了恼意,“孩子,你还太过年轻气盛。好在进儿的身份不低,侯爷府的底子够厚。哪怕你任性做错了事情,侯爷府都可以帮你兜着。所以,孩子,收起你的那份心,安安生生地跟进儿过日子。侯爷府才是的你护身之所。”
水婉俏的这性子,的确能帮公孙进拼得一片天地。
但也唯有公孙进和侯爷府的家底,才能纵容得起,水婉俏这有时无的放矢的话和性子。
因此,水婉俏天生便是为他们公孙家,为他们的进儿所生!
“身为一个人,该有担当,无论此人是男子还是女子,因为我从来不认为女子便比男子差了。既然如此,自己做的事情,何故要别人兜着?”想让她借侯爷府和公孙进的光,不可能!再者,要是她一味只能借公孙进和侯爷府的光,这公孙太夫人又何故一再强调,她该留在侯爷府呢。
对于公孙太夫人那番水婉俏离了侯爷府就似活不得的说辞,冷然一笑,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