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本侯查了,此毒倒也不算是厉害,不过不是卿儿下的,该是有心之人,想利用卿儿,向本侯下的手。”公孙进不改初衷,依然选择包庇俞卿巧,好似当日对公孙太夫人的保证不值一文。
公孙老夫人连忙跟着点头,“儿媳也是这么认为,卿儿这个孩子是儿媳看着长大的。若是卿儿真这般狠辣,敢向进儿下毒手,儿媳怎么可能会让卿儿成为进儿的妾室呢。再者,卿儿自小聪明,岂会笨到在那些个地方下毒。这不是把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吗?”说完,公孙老夫人看了水婉俏一眼。
水婉俏笑了,“那么依老夫人之言,谁有可能向侯爷下如此毒手呢?”
“哼,自个儿心里有数。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谁不是一心向着进儿。偏有那么一、两个不安生的东西,以为这点小手脚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公孙老夫人的话分明就是针对水婉俏的。
“照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认为是我下的?”水婉俏大胆地把这个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翠儿和环儿心跳了一下,但还是沉住了气。
“不打自招了?”公孙老夫人冷冷一笑,“太夫人,我们绝不能姑息像水婉俏这种敢毒害亲夫人恶妇在府里。像水婉俏这样的人,该去浸猪笼。不对,浸猪笼太便宜了水婉俏,该是给水婉俏骑木驴,教训全天下所有如她不安分的女子,看看会有什么下场!”
公孙老夫人当真是歹毒,连骑木驴这种恶招都想得出来。
一招骑木驴,吓白了多少女人的脸,但并不包括水婉俏在内。
水婉俏从容不迫,仿佛要受到迫害,没有半丝尊严而死的那个女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更不是她的样子。
“老夫人当真是看得起我水婉俏啊,想了这么多恶毒的招数对付我。看来,老夫人心中很是在意我这个‘儿媳’啊。老夫人说我毒,可我在听了老夫人的这些招式之后,任凭我再毒,面对老夫人时,这恶妇之名,我是万万不敢担啊。在老夫人的面前,我乃望尘莫及。”
“大胆!”公孙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她在外也算搏得贤惠之名,更是从未失过妇德。恶妇之名,对她而言真算是奇耻大辱。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几句话也敢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胆敢辱骂婆婆,也难怪你有那般的心计,向进儿下毒,还陷害了卿儿!”因为红艳的事情,因为侯爷府大权的事情,公孙老夫人当真是把水婉俏给恨上了,时时恨不得拔掉水婉俏这根刺儿。
“哈哈哈,我有那般的心计?”水婉俏笑笑地看着,“我还以为我在老夫人的眼里,乃是一个蠢笨如牛的女子呢。”
“你蠢,你蠢的话,又岂会借刀杀人呢!”公孙老夫人冷眼盯着水婉俏看。
“是吗?”水婉俏反问,“既然如老夫人所言,我这般有心计,又岂会笨到在侯爷进了我的房之后下毒呢?侯爷只进了两人的房,一般情况下,不是俞姨娘便是我自己,难不成我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