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了一个多月,又耐不住了。
水婉俏也笑,原来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货!
因为水婉俏只笑不语,冯姨娘便长了胆子,觉得水婉俏哪有这么厉害,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怕上次也是让水婉俏走了运,才让水婉俏占了大便宜。
冯姨娘一个上前,看了看水婉俏,又瞄了瞄环儿手上的鞋底子,很是放心地想要打环儿。
哪晓得,她的巴掌还没有贴上环儿的脸呢,自己的脸上倒是先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不可能?”当冯姨娘看清楚是谁打的自己,又是用什么打的自己时,呆住了。
冯姨娘是想,水婉俏之前那是向天借了胆儿,可总有还的一天。不过,吃过鞋底子的苦,鞋底子的威力还是在的。
冯姨娘便是确定鞋底子不在水婉俏的手上,才敢无的放矢的,哪晓得……
“蠢货。”水婉俏骂了一声,谁说她只有一张鞋底子的!她跟翠儿琢磨鞋底子,不断改进鞋底子,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把凶器啊。
“冯姨娘,我说你是皮痒了,想找夫人我挠挠是吧?”
冯姨娘身子一抖,终是忆起了这鞋底子在水婉俏手下的威力,“妾,妾身没有。”冯姨娘摇头,她哪会笨到讨打。
“是吗?”水婉俏轻飘飘地说着,飘得冯姨娘的魂都跟着荡荡。
“是。”冯姨娘点点头,鞋底子她不怕,水婉俏她也不怕。当两者结合之后,她怕!
“环儿。”水婉俏看了环儿一眼。
环儿点点头,拿起鞋底子抽起了彩儿,“啪啪啪”,要多响有多响。
“冯姨娘救奴才。”彩儿想躲,瞥到水婉俏瞪了自己一眼,身子一软,没躲成。
“夫,夫人,彩儿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何必如此。”冯姨娘还是挺直了腰板,因为她要脸。水婉俏让环儿打彩儿,分明就是告诉她,她高她一等。打彩儿,那就是在打她的脸!
“你也想挨抽?”水婉俏才不跟冯姨娘说废话呢。不抽彩儿也成,换冯姨娘挨抽,她是不会有意见的。
“要是你真如此大义凛然,想替她受过的话,心善的我,怎能不成全。”水婉俏如背诗一般摇摇头,然后拿着鞋底子,在石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练练手腕,她怕抽筋。
姜砚函笑,他才发现,原来水婉俏还有一向优点,脸皮不薄!
“不不不。”冯姨娘连说了三个“不”字,她脸到现在还疼呢。要是被水婉俏抽了脸,介时,她会跟俞姨娘一样,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侯爷的。
“冯姨娘。”彩儿哭,她跟了个什么样的主子啊。
她是奴才,环儿也是奴才。为什么环儿要被欺负时,有主子帮,她却没有?